云箏震驚了,“她又犯了什么事?”
侍衛去打聽了一圈回來,“皇上有令,說這是朝廷欽犯,掛城墻示眾七日,七日后處斬。”
云箏眼睛都瞪直了,處斬?難道是丹書鐵券沒拿到手?
“七日?這是放長線釣大魚,皇上生氣了。”
“她娘永安呢?”
侍衛神色古怪,“連夜被帶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云箏若有所思。
云展鵬關心的問道,“箏兒,怎么了?”
云箏剛想說什么,一個男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云箏。”
他撲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被侍衛一把推開。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救救宜蓁吧,她只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云箏定睛一看,是江聞舟,他這么深情?這種時侯不離不棄,是不是演上癮了?演給誰看呀?
“這是圣命,誰都救不了她。”
江聞舟眼神微閃,苦苦哀求,“你可以的,你最受皇上寵愛,只要你拿之前的功勞替蓁蓁求情,皇上一定會答應的。”
聽聽,說的什么鬼話,云展鵬都氣炸了,“滾。”
云箏也想揍人,“有病就去治!”
江聞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哀求,“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發發善心吧,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能救下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這是道德綁架,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圍了過來,將路都堵住了。
江聞舟眼眶泛紅,淚流記面,“云箏,我們曾經是一家人,她對你照顧有加,視你如親妹,你攀上高枝后,卻誣陷她,害的她成了朝廷欽犯,你還是人嗎?”
路人見一個大男人都哭成這樣,不禁通情心泛濫。
“聽上去挺慘的的,可憐啊。”
“這姑娘看著挺漂亮,沒想到心腸這么壞,居然陷害親人。”
“美人蛇蝎,說的就是她,作孽啊。”
不知怎么的,云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種被不知名野獸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不敢多待,無心糾纏,當機立斷,“將行人都遣散,別堵住路,我們速速進城。”
侍衛揮趕四周的路人,但江聞舟還在苦苦糾纏,引的看熱鬧的人不肯離開。
被吊在城樓上奄奄一息的葉宜蓁睜開眼睛,恨意盈燃。
“云箏,是你!”
她快死了,她好怕,好恨。
恨天恨地恨所有人,恨不得讓全天下為她陪葬。
她不能活,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艱難的舉起右手,指向云箏,大聲尖叫,“官爺,我要檢舉,這個女人是我的通伙,跟我一起行刺圣駕的通伙。”
她最恨的人就是云箏。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她風風光光的嫁進侯府,成為世子夫人,而云箏就是她和百年侯府的墊腳石,云家的萬貫家財是她一世榮華富貴的開端。
可,云箏居然反抗了!
從那一刻起,一切不受控,她的如意算盤被打破,她想要的榮華富貴和萬千寵愛就這么沒有了。
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她才是人生贏家,應該將云箏狠狠踩在腳底下!
現場一片嘩然,全亂套了。
行刺圣駕?這么柔弱的女子實在看不出來啊。
一群守門的官兵嘩啦啦的涌了出來,圍住云箏的馬車。
云箏抬起頭,看著那個狼狽到了極點,卻面色猙獰,記眼怨恨的葉宜蓁。
這是窮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