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一名黑衣人快步走進來,“主子,趕過去的兄弟及時救下了云家人,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云箏猛的起身,又驚又喜,“他們沒受傷吧?”
“沒有,只是受到了驚嚇,那些人攻進了大門,但在正院門口被擋了下來。”
云箏一顆心落到了實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半個時辰后,云家夫妻就被送到千珍閣。
一家人相見,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云母緊緊抱著女兒不放,眼眶泛紅。
云箏抱著母親輕顫的身體,心中恨極,江聞舟,我跟你不死不休。
“爹,娘,你們沒事吧?”
云父比妻子穩得住,今日雖然兇險萬分,但救兵來的及時。
“沒事,都沒事。”
一道得瑟的聲音響起,“有我在,你怕什么?”
是鬼醫,手里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安康仰著小臉,滿眼的慕孺,“姐姐,我爺爺可厲害了,用軟筋散把那些壞人放倒了,沒讓他們進院子。”
云家夫妻對他很好很好,但,他最喜歡的人還是云箏。
云父滿眼的感激,“這次幸虧有安大夫護著我們,才撐到官府來人。”
云箏放開母親,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多謝。”
鬼醫擺了擺手,“都是自家親戚,謝什么謝。”
這些日子是他們祖孫過的最舒心的,吃香的喝辣的,錦衣玉食,有人侍候,有人照顧,什么都不用操心。
如今孫子是云箏的遠房表弟,用的是云家的資源,未來二十年都得靠云家扶助,他得豁出老命護住云家。
云箏摸摸安康的小腦袋,這孩子白白嫩嫩的,氣色極好。
“家里損失大嗎?”
云父微微點頭,“房子花草都有所損毀,但,命保住了。”
云箏目露兇光,“都記錄下來,這一筆賬得討回來。”
云父遲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民不跟官斗,斗不過啊。
云箏知道他的觀念還沒有轉換過來,還把自家當成商賈。
她拿起一幅字遞過去,“您看,這是什么?”
是兩個大字,云府。
云父奇怪極了,好端端的怎么給他看這個?這字很普通啊,“誰寫的?”
云箏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的顯擺,“這是皇上御筆,文武百官都認得他的字,以后沒人敢冒犯。”
她特意要的是寫奏折通用字體,臺閣體。
云父倒抽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可是保命符!做成牌匾掛起來,看誰還敢硬闖云府?
“皇上隆恩,云家上下感激涕零。”
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看了厲無恙一眼,還走過去行了一個大禮。
云箏看在眼里,默了默,父親其實很有本事,但謹慎已經刻在他的骨子里,做生意也偏保守。
“九千歲,我的郡主府能建在您隔壁嗎?”
厲無恙把玩著玉扳指,“不行,一條街只有一座睿王府,沒有別的宅院,也沒有空地。”
那得多大啊,云箏羨慕極了。
“不過,兩條街外有一座前朝公主府,一直空著,沒有賞下去,你可以去跟戶部尚書要來。”
這些事情都是歸戶部管。
云箏眼睛一亮,“規格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