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冷冷的瞪著平西侯,眼神中全是刻骨的仇恨。
“呸,狗東西。”
平西侯看的心驚肉跳,怎么回事?是沖著他來的?
他立馬將府醫扯過來,刀架在府醫脖子上,“說,否則,你的養父就死定了。”
府醫渾身發抖,面色蒼白如紙,眼神無助而又絕望。
陳冬見狀,不禁急叫,“別動我義父,他是無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平西侯冷笑一聲,刀刃對著府醫的脖子輕輕一遞,就見血了。
陳冬臉色大變,“我可以說。但,你要對天發誓,不會傷害我養父。”
平西侯心里很不安,“我發誓,若違誓,讓我天打雷霹。”
“快說。”
陳冬眼神變了,怨恨,憤怒,殺氣騰騰的,“陳振,你還記得當年的浣溪村張家滅門慘案嗎?”
平西侯如被驚雷砸中,臉上血色全失,“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浣溪村張家?厲無恙微微蹙眉,得讓人去查一查。
陳冬滿眼的痛恨,“你這個畜生,我姐救了受傷的你,你卻為了掩飾行蹤,殺了我全家,整整十一條人命啊。”
全場都炸開了鍋,不是吧,平西侯還干過這樣的事?
陳冬轉頭看向厲無恙,“九千歲,我本姓張,是西南平縣浣溪村人,要狀告平西侯陳振屠了我張家滿門,連剛滿月的孩子都不肯放過,求九千歲為我張家作主。”
厲無恙冷冷的問道,“陳振,可有此事?”
平西侯眼神微閃,隨后理直氣壯的說道,“并不是這樣的,張父是敵國的探子,深埋在我國邊境刺探情報,我是奉命前往緝拿,遭到張家極力反抗,我不得已才滅了張家。”
這話立馬將局面扭轉過來,敵國探子死不足惜。
陳冬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胡說,我父親不是探子。”
平西侯神色坦然,打量著對方,“我記得張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陳冬冷笑一聲,“我是張家幼子,當時跟家里慪氣躲在樹上,親眼看著你殺了我全家,陳振,我苦學武功,蟄伏多年,就是為了報仇。”
云箏看了半響,涼涼的來了一句,“武功這么高強,蟄伏了九年,卻一個陳家人都沒有干掉?”
這不合理嘛。
陳冬渾身戾氣沖天,“我沒法確保一擊全中屠盡他滿門,就不敢輕舉妄動,本來江二成親當晚是最好的時機,一鍋端了。”
他忽然狠狠瞪著云箏,“可惜,被你毀了,你壞了我的全盤計劃。”
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卻被她破壞了!
云箏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這算是解釋了為何沖她下手?“說說,你是怎么打算的?”
陳冬咬牙切齒道,“我是管庫房的,有足夠的條件在酒里下藥,到時喜宴一開,人多眼雜,不動聲色的將人都藥翻了。”
他憤怒的指控,“云箏,就因為你的胡鬧,沒有了喜宴,壞了我的計劃,你說,我怎么能饒了你?”
云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關鍵時刻,恨之入骨的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殺,反而找上了我,可笑又可悲,我一個字都不信。”
陳冬瞳孔微縮,“因為你最弱,最有錢,大家都會選擇保你。”
“呵呵,分明是臨死前替葉宜蓁除掉我這個對手,你的心思全被在場的人看透了。”云箏冷笑一聲,揚聲說道。
“王爺,葉宜蓁還差十一板子,早打晚打都是打,還是早打早了,早死早超生。”
果然,陳冬雖然極力掩飾,但,眼神變了,慌亂,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