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行跡確實可疑……”這是葉宜蓁院中的粗使丫環,小荷,長的五大三粗。
江聞舟不禁急了,“小荷,不許胡說,別忘了蓁蓁對你的恩典。”
葉宜蓁出門很愛帶著小荷,遇到馬車上不去的地方,就讓小荷背她上去。
所以,雖然不是葉宜蓁的心腹,但知道不少事情。
小荷被打怕了,趕緊說道,“按理說,新婚三日內不能隨意出門,可,大少夫人纏了世子一夜,終于說動世子帶她前來上香,還點名是皇覺寺。”
對,沒錯,新婚三日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出門的,朝廷也會放三日婚假。
有些人表示質疑,有些人的注意力卻在纏了一夜上,怎么纏的?
這葉宜蓁看著清純淡雅,其實是個悶騷的?看不出來呀。
江聞舟惡狠狠的瞪著小荷,恨不得滅了她,“我們是來燒第一炷香,祈求菩薩保佑。”
云箏涼涼的笑問,“第一炷香什么時候不能燒,非要在新婚第三日?這么迫不及待,怎么看都有問題。”
她毫不手軟的落井下石。
江聞舟最恨的人就是她,她一手毀了他和葉宜蓁的好名聲。
“你這個毒婦!”
云箏冷冷一笑,這就毒了?那,他好好等著吧。
小荷指著躲在最后面的老婦,大聲說道,“昨天,大少夫人的奶嬤嬤王氏出了一趟門,說是出門買大少夫人愛吃的點心,但,回來時有些魂不守舍。”
大家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王氏還沒有輪到用刑,縮在人后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云箏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果然,葉宜蓁若有事,一定會派她出馬。
“小賤蹄子,我哪里不安了?我分明是累著了。”
問是怎么出門,車夫舉手回道,“王氏是坐我的馬車出門的,先是去百顏閣買了新出的胭脂,又轉去飄香居買了剛出爐的千層酥,之后就回府了。”
明鏡司的人追問道,”這其中跟誰接觸了?“
車夫搖了搖頭,”我沒有跟著進門,不清楚。”
厲無恙神色淡淡的,“飛鴿傳書,查查,這一路她跟什么人接觸?”
“是。”
王氏臉色發白,一迭聲的叫屈。
“九千歲,老奴冤枉啊,我家小姐更冤枉,她被搶走了兩情相悅的夫君,被人指著鼻子罵窮,被世人嘲諷,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種時候,她還在替葉宜蓁洗白,將箭頭對準了云箏。
云箏可不怕事,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我來告訴你。”
她手指著昏迷的葉宜蓁,公然手撕。
“她錯在,明知侯府想瞞天過海,移花接木,卻沒有通知我們云家一聲,但凡她悄悄送個信,我們云家就不會嫁女,既要又要,還裝什么委屈。”
“她錯在,明知侯府嫌她窮,卻死活要嫁,還癡心妄想奪走我的嫁妝,再踩死我。”
“她錯在,野心太大,卻沒有相應的實力匹配。”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沒有!”
句句扎心,字字犀利,將葉宜蓁的假面具撕下來,狠狠踩在腳底下。
現場一片騷動,云箏仿佛看到昏迷的葉宜蓁手指動了動,這……是裝暈?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揮舞著匕首撲向云箏,“我跟你拼了。”
“小姐,小心。”春華猛的尖叫。
云箏腦袋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刺向自已,明知要逃開,但雙腳像是被凍住了,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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