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站著不動,也沒有伸手接令牌。
侯夫人蹙眉,有些不悅,“趕緊拿去啊。”
云箏一臉的茫然,“咦?這干嗎呀?”
侯夫人見她裝傻,火氣又冒了上來,“當然是管家。”
云箏奇怪的反問,“我什么時候答應過管家?”
是,她沒答應,只是詢問,全是他們在自說自話,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云箏根本沒打算照著他們安排的劇本走。
侯府諸人的笑臉僵住,她不肯接手?那可怎么辦?
侯夫人臉色沉了下來,“你是侯府的媳婦,應該為侯府分憂。”
云箏可不怕她的冷臉,“能者多勞,長嫂來吧,我啊,就喜歡混吃等死。”
笑死了,連下人月錢都發不出來的侯府,有什么好貪圖的?
“季嬤嬤,宮中何時來人?”
季嬤嬤躬身道,“三日之后。”
云箏笑盈盈的開口,“那在之前把嫁妝理出來,該折成銀子的,得提前處理好,侯爺,我要先回家一趟,這些事情要跟我父母通個氣,請他們配合一下,我沒辦法一個人完成。”
嫁妝五花八門,什么都有,銀子反而不多。而,朝廷只想要銀子。
侯府的心在滴血,那都是他們的銀子!
侯夫人心情糟糕透了,“你是新婦,三日后才能回門,不過,你若是接手中饋,隨時能出門。”
這是故意為難云箏,云箏呵呵一笑,“您,沒大病吧?”
侯夫人很生氣,“你咒我!”
云箏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那,是府上有問題?難道是窮的揭不開鍋了,需要我拿嫁妝填窟窿?”
大家聞聲色變,自古以來,女人的嫁妝只會傳給自已的兒女,夫家要是用了,會被瞧不起的。
他們堂堂侯府,怎么可能主動要銀子,當然,如果云箏主動獻上,非哭著給他們花,外人就挑不出理。
江聞舟仰著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怎么可能?我們是百年侯府,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富可敵國,不差錢。”
平西侯神色嚴肅,“我們這種勛貴人家,怎么可能用媳婦的嫁妝?你多心了。”
在世人眼里,平西侯府光鮮亮麗,出門奴婢環繞,好不威風,主子們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生活糜爛奢華,端的是一派富貴。
但,這些只能騙騙外人,云箏最清楚他們的底細。
江家人都是會花錢的,沒有一個會經營斂財的,上一代還出了敗家子,出入青樓酒館,一擲千金,花錢如流水,早就把祖產糟蹋光了。
如今,為了維持體面生活,早就入不敷出。
云箏微微一笑,“侯爺大氣,我本來還想著一家人,錢財方面能幫則幫,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放心,我絕對不會用銀子來玷污各位的高貴情操。”
眾人臉色青了白,白了綠,早說嘛,感覺錯過了一百萬兩銀子,心痛!
江明月急的不行,“其實……”她很樂意被銀子砸的!
不等她說完,云箏打斷道,“時間不早了,別耽誤了朝廷大事,到時交不上銀子,被懷疑侯府舍不得銀子,才故意阻擾,那就太冤枉了。”
這話一出,倒不好阻止她出門了。
平西侯心里一動,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聞舟,你送箏兒回娘家一趟,對岳父母要恭恭敬敬的。”
送人是假,盯梢是真。
“夫人,為親家準備一份厚禮,給足箏兒體面。”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云箏立馬笑了,“那太好了,多謝侯爺,侯爺英明,不愧是皇上最寵愛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