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巨響中，寧玉致如同一只斷線的紙鳶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空中灑落大口大口夾雜著內臟的鮮血。

“師姐！”

看到這一幕，重傷的趙雪妍嘶吼著沖了上去，在空中接住寧玉致，隨后兩人一同掉落下來。

“師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倒地后，趙雪妍抱著渾身是血的寧玉致嚎啕大哭起來。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人看清了整個戰場的局勢。

此時寧玉致已是到了一個油盡燈枯的狀態，她全身是血，蒼老的身體也被劍意割裂得千瘡百孔。

東方白佝僂著身體站在不遠處的廢墟上，嘴巴不停的在咳血。

他的傷勢雖然沒有寧玉致那么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有著九個洞穿身體的傷口，鮮血汩汩的往外冒。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下的老人，很痛苦，雙手和雙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艱難的抬起頭，接著對著寧玉致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寧玉致，你就是一個瘋子。”

寧玉致痛苦的咳了幾口血，然后目光冷冽的說道：“小師妹是我的底線，你想殺她就該死。”

聽到寧玉致的話，東方白一陣恍惚。

多年前，他的師尊擔任至尊殿右副殿主的時候就特意提醒過他，寧玉致雖然是一枚很好的棋子，但卻不容易控制。

她不同于其他人，可以通過利益控制，整個世界唯一能夠左右她的人只有她的小師妹。

回想過去這些年寧玉致幫他們做的那些事，似乎她的目的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小師妹趙雪妍。

此刻東方白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居然把師尊的教導忘記了，當著寧玉致的面要殺了趙雪妍。

如果他剛才不和霍天澤圍攻趙雪妍，而是先除掉百花宗其她的強者，現在也不會是這個局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