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夠蠢，居然以為畢竟是親兄弟，總想拉鄧旭一把，給鄧旭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人家壓根不用他幫扶，反而想利用他除掉密室里的人，連帶他一并殺死。“你笑什么？說話！指使你的人是誰？別說是你自己，我不相信！你能狠下心殺死你的養父江濤！”

“你可以大義滅親，帶我的人抓到江濤，但你做不到手刃他！”

楚黎川的大手一把扼住江南的脖頸，咬牙切齒。

“江南，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會讓你現在立刻馬上死。”

江南居然一點都不掙扎，任由楚黎川掐著他的脖頸，憋得整張臉漲紫。

“說話！江南！你還想助紂為虐嗎？還想讓更多無辜的人慘死嗎？”

江南的唇角動了動，發出艱難的聲音，“是我的錯！”

對！

都是他的錯！若他從小過的也不幸，或許鄧旭的心里會平衡一些，不會仇恨所有人，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虧欠了他。

最該死的人是他！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很難不讓對方心生怨懟。

如果他的死，能讓鄧旭的心里平衡些，或許他能懸崖勒馬，只做普通平凡的鄧旭。

楚黎川見江南一副求死的樣子，手上力道加大，咆哮一聲。

“江南，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足夠我殺你十次！”

江南淡淡笑著，臉色漲紫一片，慢慢閉上眼睛。

楚黎川在暴怒之下，已經失去理智，就在繼續加大力氣的時候，蔡院長的房間發出一陣叫喊聲。“江南……是江南嗎？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房間里傳出鐵鏈嘩啦啦和敲擊的聲音。

楚黎川忽地放手。

江南大口大口喘息，扶著脖頸劇烈咳嗽，身子虛弱地癱軟下去。

楚黎川一把拽住江南，拖著江南去了蔡院長的房間，指著江南問蔡院長。

“你認識他？你們是什么關系？”

蔡院長已經滿臉淚痕，淚眼婆娑地望著江南，唇瓣一陣顫抖。

她剛剛注射完營養液，精神頭還不錯，不過人瘦了一大圈。

癡癡望著江南，卻是一句話不說。

楚黎川拽著江南，靠近蔡院長，語氣噙怒質問，“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蔡院長咬住嘴唇，哭得嗚咽，就是不肯開口。

江南一臉茫然看著蔡院長，陌生的眼神，無不在說，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楚黎川看出來，江南會是蔡院長的一個突破口，又一把扼住江南的脖頸。

“不肯說，我現在就殺了他！”

“不……不要！我是……是……是他的一位故人。”

“故人……”

江南吃力地呢喃一聲，呆呆看著蔡院長，看著她滿身鐵鏈，因為消瘦滿臉的皺紋，唇瓣動了動，眼眶倏地紅了。

這……

這難道是……是他的母親？

楚黎川雖然不知道蔡院長和江南的關系，但看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既震驚又悲痛的目光，也看出來他們之間有很深的糾葛。

楚黎川趁熱打鐵，再次死死扼住江南的脖頸，目光狠歷，透著肅殺。

“說不說？”

蔡院長嗚咽一聲，哭著喊道，“我是他的母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