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從宗門出來后,莫倉帶著張臻乘坐飛舟日夜不停的往黑葉森林的方向趕,終于在第五日傍晚趕到了望鄉臺。
張臻指了指當初鄭浩落崖的地方,一臉痛心疾首,“莫師叔,這里就是鄭浩墜崖的地方,當時我們在半山腰采靈草,不知怎的,鄭師弟驚動了一只妖獸,那只妖獸一直追著鄭師弟不放,于是他一路逃到了這里,我們聽到動靜,趕來救援,正好看到妖獸將鄭師弟撲下懸崖的一幕,這都怪我,就不該同意來這里尋找靈草”
莫倉沒有說話,而是在周圍查看起來,經過最初的震驚和慌亂,這些天他也冷靜下來了,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鄭浩雖然修為不算高,但是,對付妖獸還是有些辦法的,當年他小小年紀就在神農嶺捕殺妖獸吞噬,當時抓的妖獸,哪一只不是大大超出他的實力,如果真這么容易就被妖獸殺死,他根本就走不到今天,況且身邊還有小白,即便不敵,逃生還是沒有問題的,怎么可能會死。
周圍并沒有看到任何妖獸與人搏斗的痕跡,倒是在懸崖邊看到幾點血跡,臉色頓時陰沉起來,目光森冷地看著張臻,“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們在這里被妖獸襲擊嗎?,這里怎么沒有妖獸出現的痕跡,也沒有打斗的痕跡?”
張臻被莫倉森冷的目光嚇得一哆嗦,心中再次暗暗叫苦,早知道莫倉會抓他帶路,他就不親自去找莫倉說這件事了,隨便找個人去通知莫倉就好了,只是,此時說什么都晚了,只得咬牙道:“都過了這么多天了,也許是刮風下雨的,將那些痕跡弄沒了呢”
本來莫倉還沒想太多,可鄭浩兩次被人暗算,都查不出背后主使之人,讓他不得不多想,這一次莫非也是有預謀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背后之人會是誰。
“說,是不是你害的鄭浩?”,莫倉眼神如刀子一般,剜在張臻的身上,仿佛能將他看穿似的,這話不過是想詐一下張臻,誰知,歪打正著,他真像了,張臻即便心理素質再好,在一個至尊境面前還是有些怯的,做過的事被人當面揭穿,頓時臉色慘白,眼神慌亂,雖然很快被他掩飾過去,還是被莫倉看到了,不由心中一沉。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莫師叔,你冤枉我了,我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害他呀”,張臻連忙分辯。
“不對,一定是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莫倉聲音冷得像萬年寒冰,渾身的威壓爆發開來,讓張臻連站立都做不到,整個人如面條一般,癱軟在地,心中驚駭欲絕,以莫倉的實力,想殺死他,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雖然怕得要死,嘴上卻依然強撐,“莫師叔您好沒道理,憑什么這樣說我,如果我真的想害鄭浩,怎么會讓你知道我們是一起出去的,半路偷偷將他截殺了豈不是更省事”,他知道,這種時候,越是軟弱害怕,越是會被懷疑。
聽到他這樣說,莫倉心中也有些不確定起來,正如張臻所說,他和鄭浩無冤無仇,實在是沒有殺死鄭浩的動機,心中雖然這樣想,可身上的氣勢卻半點都沒有收,眼神依然兇狠的盯著張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幽幽傳來,“不過是一件小事,師弟何必去為難一個后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