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展開雙臂，上前就要給司命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司命避開。

下一秒，司命就出現在了時初面前，只是他再次出現，眼睛上就覆上了白綾，如此他看著時初時，時初才沒有不適感。

“我名司命。”他開口，聲音如泠泉清冽，優雅悅耳。

“司命前輩。”時初乖乖喚，“我叫時初。”

“我看不清你的命運與未來。”司命說這話的時候，輕輕蹙眉。

他雖失去了命運之神的神位，可作為被創世神創造出來的初代神明，哪怕神身已毀，命運之神的能力卻依舊在。

他能一眼洞穿一個人的命運，從生到死，無論過去還是未來。

他看到了時初的過去，卻看不到她的未來。

她的未來處于迷障之中，他想繼續探究，冥冥之中卻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警告他，讓他不得窺探時初的命運。

是天命嗎？

司命心中想。

戰折戟低笑：“天命之女的命運能讓你一眼洞穿，也不叫天命了。”

司命依舊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向時初：“我想親眼見證你的未來，可以嗎？”

既然看不透，那就待在她的身邊，親眼目睹她未來的命運，既作為旁觀者，也作為參與者。

他想知道，所謂天命，究竟是何種走向。

他看不透的命運，最后會歸向何方。

只這一眼，就讓司命對眼前的少女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若你同意，便與我締結契約，讓我成為你的守護神靈吧。”

司命向時初伸出一手。

“好。”時初搭上司命的手，契靈儀式當即生效。

戰折戟嘆：“還以為司命這家伙會是最難搞定的，沒想到我都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就同意了。”

神明們并不是每個都好戰嗜殺，無論是生命之神、自然之神，還是命運之神，都不喜戰爭與殺戮，他們的神職也都是遠離戰爭，當初他們是為了保護創世神，不得不與姬玄蒼一戰。

如今，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們早已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想讓他們再次參與到戰爭中，去對付姬玄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戰折戟不甘心，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要磨破嘴皮子，勸說這些老朋友的心理準備。

契約結束，司命就進入了月夜空間。

時初特意在月夜空間里，單獨為司命開辟出了一個空間，因為他喜清靜，如此就能避免他人打擾。

進入月夜空間后，司命身形一頓，他道：“這里蘊含著世界之外的力量。”

跟在他身后的戰折戟驚訝：“難怪能承載神明的神魂，還能躲過姬玄蒼的神識與神隕古戰場的法則。”

他們曾敗在世外力量下，也曾被世外力量所救，所以參悟到了一點世外力量與世內力量的不同之處，世外力量中蘊含的法則，遠遠高于世內力量，所以，哪怕創世神擁有這個世界最高級別的力量，也戰不過世外力量。

戰折戟認真起來：“小初初，你這戒指從何而來？”

時初同樣震驚于司命的話。

月夜戒竟然蘊含屬于世界之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