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東北屎殼郎?飛哥你太他媽會起外號了!”
“飛哥沒毛病!這連骰子都不敢開的廢物,可不就是屎殼郎嘛?”
“聽說他前不久才在劉秀手里栽了大跟頭,賠了一個億才勉強保住狗命呢!”
“真不知道一個連賭連輸的貨色,哪來的勇氣自稱千王!”
屋內頓時響起一片幸災樂禍的哄笑和貶低聲,將于平安踐踏得一無是處。
白爺看著于平安那‘慌亂’的樣子,感覺郁結在胸許久的那口惡氣,終于發泄出去了一部分,渾身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平安爺。”
他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帶著勝券在握的從容,“規矩我早就講得明明白白,是你自己本事不濟,怪不了誰。別再浪費時間了,開鐘吧!”
于平安深吸一口氣,強撐著說道:“急什么?大飛不是還沒開嗎?讓他先開!開完了,我自然會開。”
大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嘲諷道,“咋的,難道我還會隔空打物不成?”
“要趁著我開鐘的功夫,隔著這么遠把你那骰子給敲碎嘍?”
“哈哈哈!隔空打物?這逼樣的肯定是賭片看多了,魔怔了!”
“他咋不干脆說自己是賭俠呢?直接用特異功能把六個骰子全都震碎算球!”
大飛的話又引來一陣更加放肆的喧囂和嘲笑。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開不開?”
趙萱萱忍無可忍,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嘲諷。
大飛的目光立刻被趙萱萱吸引,盡管她做了簡單的易容,但依舊讓他眼前一亮,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呦,小妞,沒想到仔細一看,長得還挺標致啊……”
他舔了舔嘴唇,語氣充滿誘惑地說道:“要不這樣,你以后就跟了我吧!我替你向白爺求個情,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保準能饒你一命,怎么樣?”
“滾一邊兒去吧!瞅你那一臉喪氣相,要不是有白爺在背后給你撐腰,就你這德性,蹲在街邊要飯的都沒人給錢的貨色!”
“怎么,現在都敢替白爺做起主來了?”
“你說放我就放我,咋的?你說話比白爺還好使唄??”
趙萱萱這兩句話,十分噎人,差點沒把大飛當場氣得背過氣去。
話里不但毫不留情地羞辱大飛長得磕磣,更是暗藏機鋒,狠狠挑撥了他和白爺的關系,指責他越俎代庖,替師父做主。
可惜大飛腦子轉得慢,沒聽出這第二層誅心的意思,只覺得被趙萱萱當眾羞辱,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趙萱萱的鼻子罵道。
“你個臭婊子!我師父最疼的就是我!我說放誰,他老人家就放誰!懂嗎你?!”
“哎呦喂~”趙萱萱拖長了尾音,譏諷道,“你這么厲害,白爺他自己知道嗎?”
“他當然知……”大飛梗著脖子就要承認。
“大飛!”
旁邊的三只手猛地拉了他一把,低聲警告,臉色嚴肅,“賭桌之上,勝負未分!有什么私人恩怨,等賭局完了再說!”
“手爺!這婊子她太不把我……”大飛還在氣頭上,想要爭辯。
“你什么你!!!”
不等大飛把話說完,端坐主位的白爺猛地一拍太師椅扶手,勃然大怒!
他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恨鐵不成鋼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