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結交的摯友倒是有用,拉達岡這次公然背盟襲擊,也沒見他出來阻止――別說什么他困在石舞臺幫瑪莉卡女王療傷,現在這種局面,十有八九正是我們那位永恒女王陛下最想看到的。”
蘭斯也給自己倒了杯水,仰起白皙的脖頸一飲而盡,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兩黨之爭鬧了十幾年,最后把矛盾一股腦轉嫁出來,讓我們和卡利亞人幫他們擦屁股,打完人家母子出來照舊君臨天下,說不定還能一舉掙脫枷鎖,真是穩賺不賠。”
如今的弗爾即使仍與葛德文保持著深厚的個人友誼,卻也早就分清了立場之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瑪莉卡和葛德文的本心如何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在拉達岡與天空城其中一方徹底倒下之前,兩國都是你死我活的關系,故而此時弗爾也沒有幫其辯解的興趣,只是蹙眉道:“瑪莉卡和葛德文的事暫且不提,拉達岡這次發瘋發得簡直毫無道理。”
“王都事變之后,逃離亞壇的路上,我想了足足七天七夜,也沒想明白他為什么要選擇現在開戰――站在他們的角度,說句難聽的,若單單是和巨人遙相呼應,借殿下被困北境的時機對我們動手,為什么不等到殿下確切的死訊傳出來再發動?何況他們就那么確信那幫忽然冒出來的巨人有能力干掉殿下?”
“再者,哪怕殿下真的長期陷落在北境,就以新黨目前掌握的實力,也根本不足以撼動法姆.亞茲拉的根基。作為立國之本的熔爐騎士調不動,威達姆帶著的另外一半熾日軍團也調不動,就算卡利亞不參戰,拉達岡又憑什么打上遠東列島?就靠那幫只敢在暗處搞些陰謀詭計的密使?”
“也許他只想先把我們的勢力從北蓋利德清退出去,站穩交界地大陸主體之后,再進窺遠東列島不遲”蘭斯分析著,“但你說的也沒錯,光憑新黨臺面上這些力量,這場發難怎么看都太過倉促了。”
“這次出發之前,我從提前撤回的神殿成員那里詳細了解過羅德爾癲火瘟疫一案的始末,結合圣裁儀式上拉達岡的手段來看,我推測他與歐米伽達成了某種協議,又或許是阿爾法在和瑪莉卡兩敗俱傷之后先向歐米伽妥協,不管是其中哪一種,拉達岡發難都勢必得到了秩序意志與混沌意志的背書,沒有真正的神o撐腰,出于對普拉頓桑克斯陛下的忌憚,就算他要發瘋,整個新黨也不會陪他一起瘋到底。”
“但無上意志的情況,有近年來路西亞從各方得到的情報印證,也大抵能推斷清楚――在亞壇范圍內拉達岡頂著黃金樹賜福近乎不死不滅,非完整的命定之死不可力敵,加上艾爾登之獸鎮守石舞臺,還稱得上穩居不敗之地,但在亞壇之外,k還遠做不到真正的‘無所不能’,至少以目前的狀態不行。”
“另一方面,以k自上古以來的行事風格,每每總是于幕后推波助瀾,能驅使他人為棋子便不愿親自下場,如今三月神隱隱有復蘇之兆,旁邊還有猩紅腐敗和真實之母窺視,哪怕k暫時彌合了秩序與混沌的沖突,親自出手的可能也近乎于零。”
“簡單來說,無上意志提供給拉達岡用于對抗陛下的底牌并不是k自己,剩下的可能無非只有兩種,要么是阿爾法這些年暗地里養出了幾個媲美君王級存在的強者,要么是從外部引援,借他人之手牽制必要時可能從時空風暴中歸來的陛下,即使最終不能建功,試一試陛下的傷情也是好的。”
“關于前者我還大致有些猜想,早年聽瑪莉卡說密使幾位一級負責人早就成了某種非人的存在,雖然她沒有細說,但想來是阿爾法早早預埋的手段,關鍵時候用來對付我們這些‘異端’也不出奇.至于后者,我這里倒是真沒什么線索。”
弗爾琢磨了片刻,道:“上次碎星之戰最后,在風暴海上攔截姐姐支援殿下的三名腐敗大主教怎么說,黃金樹那邊有沒有可能拋出了某些籌碼,換他們和真實教派再度出手?”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