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很不能理解為什么趙茹可以這么決絕,畢竟她爹沒了,現在就她們姐妹倆,自己算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了。
自己父母走得早,就他和趙輝兄弟倆,趙茹和趙芳的親戚里,能靠得上就他了,為什么他們就能一點不動搖呢?
現在的趙茹和趙芳都能住在秋寒露家,秋寒露還給他們安排的工作,這是完全的靠上秋寒家了,如果不通過趙茹的話,自己就那么一個小香料店老板,怎么也攀不上這秋家和蕭家這兩棵大樹?
他想要把生意做大,想要掙錢更容易,想要在這吉隆縣有地位和人脈,那就是要修復和趙茹的關系,然后靠上秋家。
他見趙茹不好說動,就把注意力轉到了趙芳身上,他彎著腰對著趙芳道:“二叔之前沒有幫你們,是二叔不對,二叔現在也后悔了,你知道你二嬸多厲害,我當時也想去找你們的,可是你二嬸不讓,你幫著二叔勸勸你姐,咱們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要是你爹活著,一定也希望咱們和睦對吧?”
趙茹早就跟趙芳談過這些了,趙芳其實很簡單,她就認準一點,什么都是聽大姐的。
之前大姐跟她說過,二叔在他們生死關頭,放棄了他們,又要賣掉他們父親留下的房場,這不是親人,親人不會這么干,所以讓她永遠不要相信趙慶,他們姐妹倆以后要靠自己,不用想著去靠著親戚,親戚有時候不如朋友。
所以趙芳對著趙慶道:“姓趙的多了,難道姓趙的都是親戚?我爹要是活著,應該會希望我和我姐過得好,不能希望我們活得麻煩,所以如果二叔為了我們好,那就離我們遠點。”
趙慶這時候急得滿頭汗了:“你們兩孩子怎么傻了呢?二叔不是外人,就算是錯過,那不也得給個改過的機會不是?”
趙茹直接對著趙慶道:“二叔,分過家的親戚,如果沒有一直走動,其實也沒多親了,今天要是你自己離開,咱們臉面上至少還能好看點,要是讓我說斷親,那你臉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這句斷親讓趙慶嚇了一跳:“你說啥?斷親?”
趙茹道:“對,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親戚,之前覺得還不必要說得那么絕,畢竟以后也沒什么關系,但是你這樣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還影響我朋友,那我只能說出來了,以后咱們雖然都姓趙,但是沒有關系,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趙慶急得不行:“你,不是,這孩子怎么這么狠呢?親叔叔說不要就不要了?”
趙茹道:“當初我們要死的時候,你不更狠?如果現在你要是有生命危險,我還是愿意拉你一把,這么看,我比你的狠,還是差了不少的。”
秋寒露看看天,對著趙慶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送你走?”
趙慶看著秋寒露邊上的暖暖手里拿著鞭子,他也只能道:“我走,我自己走,這雞就給你們留下了。”說著松開雞就跑,他覺得只要對方吃了他的東西,那就還有聯系。
暖暖怎么可能給他機會,她抓住了雞,追出去,交給了趙慶:“我們家跟你沒關系,你的東西你帶走。”
邊行路過的人看過來,趙慶丟人了,也不敢在這糾纏,趕緊拿著雞跑了。
等趙慶走了,秋寒露看著趙茹笑了:“我喜歡跟干脆的人相處,少麻煩。”
趙茹也笑了:“受你的影響,覺得拖泥帶水的確實沒必要,以后我二叔跟我沒關系了,如果他再去打擾我和我妹,那就得求暖暖幫我出手了。”
秋寒露笑著道:“那是一定的,不過最近你們就在這住著吧,反正我家有地方,我也能再跟你說說雜志和報紙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