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鄭慶西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說想讓鄭氏陪著他回趟村,要正式休了沈桂春,也要把自己在村里的東西都變賣了,他不想跟那個傷心的有什么牽扯了。
這個鄭氏和秋廣萬都是贊同的,問過大夫,說他可以坐馬車,所以也就沒有什么擔心了。
這次是大事,所以秋廣萬也跟著一起去的,秋寒露擔心二舅他們心軟,給沈桂春機會,所以自己也跟著去了,留秋瑞林在家。
鄭闖和鄭玲自然也要回去,他們也有自己的立場了。
人多,又雇了一輛車,去了二舅家。
進了村,兩輛車就被圍觀了,當然,都知道是鄭慶西家的人,他們家的事現在村里沒人不知道,鄰村都聽說了,都說沈桂春是個傻子,說沈家貪得無厭,自作孽不可活。
秋寒露他們下了車,門口的沈桂春就跑了過去,她不敢去找鄭氏,去了也見不到鄭慶西,又沒有那么多錢在縣城住店,所以就回來了,天天在家門口盼著鄭慶西回來。
她看見丈夫回來,松了口氣,一切都有轉機了,丈夫還是不能忘了自己的,特別還帶著孩子一起呢,好了,弟弟有救了。
她到了鄭慶西的面前:“你好了,我就知道傷得不重,這才幾天就好了。”
這話說得鄭慶西的心從涼到凍成冰了:“不如你愿,我還沒完全好,只是著急給你送休書,著急回來處理我的財產,不想讓外人一直占著便宜。”
沈桂春聽到休書的一刻,腳下一軟,差點倒了:“你說什么?”
鄭慶西很清晰地又說了一遍:“我說我要休了你,給你送休書。”
沈桂春上前去抱鄭慶西的胳膊:“你不能休我,你不能。”
鄭氏扯開了沈桂春:“這個不用商量了,咱們進去談談你放在你娘家的東西有多少吧?”
沈桂春不解地看著他們:“你們來是干什么?是來抄家?”
秋寒露道:“如果你這么想也可以。”
沈桂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雙兒女身上:“小闖小玲,你們傻啊,我要是被你爹休了,以后你們有了后娘,就會虐待你們。”
鄭闖道:“后娘未必有我外祖母他們家的人可怕,并且我和我姐都可以自己養活自己,還有我大姑給我們撐腰,我們怎么也不會比以前差。”
沈桂春惡狠狠地看著鄭氏:“有你這樣當大姑姐的么?非要讓弟弟休妻?人家都是勸和不勸離,你們家什么意思?不希望你弟弟過得好?”
鄭氏嘆了口氣道:“我弟弟過得好不好,他自己知道,休妻是他的決定,你這么多年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沈桂春見說不過,坐在地上,一拍大腿開始哭嚎:“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我嫁了個狼心狗肺的漢子,我為他生兒育女,現在他卻要休了我,我不活了。”
在她們村子,沈桂春的主場,所以她比在縣城時候底氣足了不少。
秋寒露對著沈桂春道:“既然你不想談,那就在這坐著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