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走到了鄭氏邊上,對著鄭氏道:“娘,我二舅剛睡了,咱們進去說。”
鄭氏看著秋寒露的表情,知道暫時鄭慶西應該沒事,放心不少:“你二舅沒事吧?”
“傷腹部了,怎么也是危險,得過了今晚才能說完全沒事。”
“怎么回事?”
“我還沒仔細問我二舅,送他來的鄰居也是不知道前因,就說是被沈桂春的弟弟捅的,她弟弟跑了,保證是他們的責任,咱們需要報官不?”
這時候沈桂春哭著大喊:“別報官,沒多大事,就是我弟弟跟慶西爭執了兩句,兩人撕吧了兩下,我弟弟順手就拿了身邊的剪刀,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的,沒想到這么寸,就捅到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秋寒露道:“那你弟弟跑什么?”
沈桂春搖頭:“沒跑,就是害怕血,躲一躲。”
秋寒露對著暖暖道:“報官吧,反正我相信官府有判斷。”
鄭氏點頭:“行,我也不懂,那聽你的。”
沈桂春又給兩人跪下了:“求求你們別報官,要是我弟弟坐牢,我們家就完了。”
鄭氏過去對著沈桂春就是兩巴掌:“你弟弟都要殺了我弟弟了,我弟弟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好好的活著,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的媳婦?”
沈桂春哭得好委屈:“我也很難的姐,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弟弟,我能怎么辦?”
秋寒露道:“你弟弟只是需要坐牢,你丈夫差點就沒了,你覺得哪個重?”
沈桂春道:“可是現在你二舅沒死么?既然還活著,那就沒啥事,為什么非要揪著我弟弟不放啊?”
秋寒露真的是越看沈桂春越覺得她二b,根本沒搭理她,對著暖暖道:“去報官。”
沈桂春嚇得跪在地上連著磕頭,頭都磕破了也不停下:“你們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弟弟。”
秋寒露道:“你就不關心關心我二舅到底能不能度過今晚的危險期?你心里只有你弟弟?”
這時候鄭闖也被人找來了,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鄭闖瘋了一樣看著沈桂春:“我的娘為什么心里只有弟弟,從沒有過自己的家?難道我們都不是你的親人,只有你的弟弟才是?”
沈桂春拉著鄭闖解釋:“不是的小闖,這不是你爹沒死么?總不能讓你舅舅去坐牢吧?”
鄭闖看著沈桂春問:“難道非要我爹死了,你才能看見我們?娘,如果你心里只有你娘家,那不如跟我爹和離吧?”
他這話說出來,不光是沈桂春和圍觀的人,連秋寒露都沒想到。
但是鄭闖接下來的話,讓本來都覺得這孩子不孝順的,也釋然了。
他對著沈桂春道:“從我記事開始,我和我姐就要伺候我舅舅家的孩子,我舅舅,我舅母,我外祖母。我爹每天也是跟奴隸一樣被你娘家指使,我們爺三,吃飯只能吃你娘家剩的不愛吃的,穿只能穿他們剩下的,主要是我爹也不是入贅的?為什么我們要跟著受這些苦呢?你跟我爹結婚時候,我祖母給了錢給了房子給了地地,可是我們種著自己的地,糧食要放到你娘家,吃多少要看人家的臉色,我們過的豬狗不如,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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