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太顫抖著扶著二兒子的胳膊,走出了蕭家。
兩人想說什么沒敢,心里都是不甘,甚至想殺人,可是又沒能力又沒人,只能這么氣呼呼地離開。
他們真的后悔死了,為什么要來自取其辱呢?
說到為什么,都腳軟心虛了,為了錢唄,他們家的下人月錢,車夫月錢,馬車的養護,還有米面菜,每天都花那么多錢,這些以前多數都不用他們花錢的,現在都是從老本里往出拿。
以前溫老太太喜歡吃成記的桂花糕,馬記的五花肘子,喜歡用王記的熏香,可是這些一個月的費用就要一兩銀子了,現在整個家的收入一個月才三四兩,正常生活都不夠,更沒有錢買這些了。
還有以前他們穿的布料,帶的首飾,都是上好的,溫老太太跟別家的老太太在一起說話,那都是高人一等的,現在家里一直用積蓄,這掙錢少,花錢多,眼見著賬本的數目越來越少,她也是慌了,所以才來想跟溫婉說說,能不能不要這么絕情。
可是人家也不傻,完全的不吃這一套,加上蕭臨淵和秋寒露這兩個狠人,還能如何?
看著他們走了,溫婉松了口氣,攥著的拳頭也松開了:“你們兩個說話真的是夠勁,我心里想得挺好,可是一到關鍵時候,就說不出來了,要是寒露的口才能分我一半就好了。”
秋寒露笑著道:“這口才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大嫂需要懟人的時候,讓人去找我就行了。”
蕭臨淵也笑了:“找我們兩好了,寒露那句話怎么說來的,對了,傷害加倍。”
說著說著都笑了。
溫老太太來的事,也沒對他們有什么影響,當成一個玩笑也就過去了。
之后又說了一下馮瑤的事,時間不早,秋寒露也就道別回家了。
蕭臨淵送著她到了店鋪,然后自己去賭坊了,現在秋寒露也知道他不管是賭坊還是青樓,都不是真的去消遣,所以也不多問。
秋寒露回到家,張鳳嬌來了。
坐下之后,張鳳嬌也說起來這幾日家里的事:“我祖母家那邊也受了水災,這幾日家里人多亂得很,我也沒過來跟你說話。今日早上,我聽你家谷雨姐說,你收留了個斷文識字的姑娘,閑了就都去跟著學習,真的啊?”
秋寒露對此沒什么隱瞞的,因為這是個正經的好事:“嗯,正好之前我也想給家里人找個先生,這不正合適。”
“那是個姑娘,也不是正經的教書先生,能教會么?”
“還行,他父親是個很好的先生,她跟著耳濡目染也學了很多,并且這姑娘本就是個愛學習的人,挺好的。”
“你就是心善,變著法的幫別人,對了寒露,我也想去聽聽行么?現在這災情過后,很多家庭都有重孝,我也不能這么快說親事,所以我想趁著這個時間學點知識。”
“當然可以,你自己帶著紙筆過去就行。”對于愿意學習的人,秋寒露還是支持的,反正自己家人過去趙茹也是要講課,多個張鳳嬌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張鳳嬌很是高興:“謝謝你寒露,你真的是個胸懷寬廣的人,那我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我就也過去。”
秋寒露送走了張鳳嬌,回房間進了空間,在超市里吃喝一頓,畢竟碳酸飲料這種不太健康的食物,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第二天,秋寒露閑著時候,也去了趙茹那邊,聽聽這姑娘講課。
上午時候,秋廣萬和鄭氏和鄭源沒來,鋪子今天忙,秋瑞林和秋谷雨還有大舅在這,張鳳嬌也來了,坐在秋瑞林的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