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何嘗不想回到以前那樣,可是回不去了,她嘆了口氣道:“回不去了,這人一旦失控了,就管不住了。”
秋玲玲裹著被子,哆了哆嗦地問:“娘,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點消息沒得到,家里就翻天了?你早點給我捎個信,我也好早點回來幫你啊。”
說完,她打了兩個噴嚏,擦了擦鼻涕,好不狼狽。
汪氏也是心里郁悶:“我也想跟你商量,主要是你得在家啊,你這一走那么長時間,我上哪找你去。”
秋玲玲也是想起來,自己跟丈夫去京城串門走了一個多月了:“這,這就個把月,到底發生了什么?”
“還發生什么,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不光分家了,你二哥讓人家算計了,賠了快四十兩銀子,咱們家都賣得了,真的是氣死我了。”汪氏想起來這些,整個人都在發抖。
“什么?四十兩?瘋了?怎么讓人算計的?就算是他們認識那些有本事的人,那也不能騙錢啊?”秋玲玲聽到這,瞪大了眼睛,接著又是一個噴嚏。
汪氏道:“這事說來話長,是咱們先下的套,結果讓那丫頭給反將了一局。”說到后來,她的聲調也放低了,雖然是跟自己家閨女說,但是確實是他們設套不成反被擒。
“娘,這秋寒露以前不愛說話的性子,這怎么就忽然的變了?之前不是說讓她替立夏嫁人么?怎么沒嫁出去?立夏呢?”秋玲玲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別提了,就是從替嫁不成,這丫頭開始轉變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得還會功夫了,還會手藝,他們家現在做蛋糕賣,聽說賣得還挺貴的,每天不少掙錢,除了長相,跟以前都不一樣了,你說她一句,她能頂你八句。”汪氏回憶著秋寒露的變化道。
“難道鬼上身了?要不找個大仙看看?”
“找大仙得多少錢呢,家里現在一文錢都沒有了。”
“娘,我這次出來也沒帶多少,這就一百文,你收著。”秋玲玲雖然夫家過得不錯,但是婆婆當家,她手里沒什么錢,這一百文也是她身上能帶著的所有了。
汪氏接過錢,眼眶紅了:“還得是自己親生的啊,那秋廣萬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娘,那你還有什么辦法么?”
“有,放心,我不可能讓她舒服了,只是這段時間鬧騰的事多,村里人都有些偏向他們家,那個死丫崽子太會博取同情,村里人都覺得他們委屈,所以我暫時不能動手,等過了這段,有她好看的。”汪氏的眼里帶著狠毒。
這時候李氏端著一碗姜湯進來:“小玲,趕緊喝了,要不然這身體扛不住。”
秋玲玲喝了一碗熱姜湯,感覺身上舒服一些。
接著他們又開始說起來秋寒露他們家的各種事,反正秋玲玲這幾天也不能回婆家去,跟汪氏也是有時間說這些。
秋寒露他們家一直到了天黑才把蛋糕都做好了,裝好,他們家也就隨便的吃了點疙瘩湯,不過放了雞蛋,吃得都挺飽。
吃完飯,秋寒露跟父母打了招呼,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