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秋廣里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李氏第一個跑了出去,汪氏他們也都跟在后邊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看著秋廣里被村里兩個年輕人扶著回來的,他滿身的血痕,頭發散亂,手上纏著的白布還在滲血,簡直是慘不忍睹。
院子外此時也不少跟著來看熱鬧的,畢竟秋廣里這樣子,誰能不好奇怎么了?
李氏出去看見丈夫這樣,哭著撲過去:“你這是,你這是咋了?”
秋廣里扶著妻子的肩膀,疼得渾身發抖:“我讓秋寒露那個死丫頭算計了。”
現在的他自然不知道秋寒露回來之后,都已經把家分了,更不知道村里有頭有臉的都知道他的丑行了。
說完,秋廣里看向了汪氏:“娘,秋寒露這個死丫崽子,她給咱們下套了。”
汪氏現在只覺得頭暈眼花,胸口憋悶,摸著二兒子的臉,心疼的呦:“老二,你這是被誰打的啊?”
秋寒露剛才就聽見聲音出來了,聽著秋廣里和汪氏的對話,再看看院子外圍觀的人,她知道是時候表現了。
她委屈地看著秋廣里:“二叔,你不能冤枉人啊,是你要把我賣給青樓的,你賣我的文書我都拿回來了,里正族長他們都看見了,大家為了給你留面子,還想瞞著這事的,可是你竟然倒打一耙,說我給你下套?你這要冤枉死我了。”
圍觀的村里人開始竊竊私語地談論著,畢竟把家里姑娘賣到青樓這樣的事,是誰家都不能容忍的。
剛才扶著他回來的兩個年輕人也都退出了院子,免得受牽連。
秋廣里看見秋寒露,此時內心的火氣真的是壓也壓不住,他從腰里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匕首,奔著秋寒露就過去了:“秋寒露,我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
他剛才被賭坊的老板暴打了一頓,還剁了他一根手指頭,差點他就疼死了。
賭坊老板給了他兩天時間,讓他湊夠三十兩銀子,否則會要砍掉他的一雙手,他是回來湊錢的。
此時看見秋寒露,他就想到剛才被人打的那種疼痛,他真的想把秋寒露活刮了。
秋寒露隨手拿起自己提前放在墻邊的棒子,一下把秋廣里打趴下,然后一腳踩在了秋廣里受傷的手上,用力碾了一圈。
秋廣里被打之后,自己跑回來,已經用盡了力氣,剛才也是最后一口氣去跟秋寒露拼命,但身體早就透支了,這時候疼得嗷的一聲,就暈了過去了。
所以圍觀的人看見秋寒露打倒秋廣里也不算是太意外,畢竟剛才秋廣里都是被扶回來的,正好秋寒露身邊有棒子自保,她也就是心里憋著一股勁而已。
見到秋廣里被秋寒露打暈,汪氏坐在地上抱著秋廣里就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兒啊,咱們怎么這么命苦啊,這要被打死了。”
秋寒露拿著那張賣身契,找到人群里識字的一個年輕人:“麻煩春哥幫我讀一下我二叔賣我的文書,早上秋小雪騙我去的賭坊,之后我二叔就把我關起來了,我憑著本事逃出來的,我二叔因為沒賣成我,損失了錢財,現在就要置我于死地,我還請村里的鄉親父老,給我做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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