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地商人也惱了,他拿出來跟秋廣里簽的買賣合同文書,也就是賣身契。
然后對著蕭臨淵道:“這位公子看著身份不一般,但是咱們也得講道理,我是花了十五兩買的這個丫頭,他祖母委托她二叔賣給我的,這丫頭不光跑了,還炸傷了我,這事我也得要個說法吧?”
秋寒露趕緊對著蕭臨淵解釋事情的原委:“蕭公子,我祖母是我爹的后娘,她是背著我爹,跟我二叔把我騙到這偷著賣的,我爹娘不知道。”
蕭臨淵沒有跟秋寒露說話,而是快速過去接過了商人手里的賣身契:“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賣家在騙你,你也聽明白了,該找誰算賬找誰算賬去,這文書我需要就留下了,東西在我這,騙你的人不敢不承認,你該讓他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
秋廣里著急地上前:“蕭公子,你再有身份,那也不能管我的家事,這事不是秋寒露說的那樣。”
蕭臨淵只回了一句:“秋寒露是我朋友。”
秋廣里徹底的蒙了,不敢相信地看著秋寒露:“你,你什么時候攀上的高枝?你竟然能,你還會武功,你到底隱藏了……”
不等秋廣里說完,秋寒露指了指賭坊后罩房,開心地道:“二叔,著火了,你們賭坊老板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趕緊想想怎么能留條命吧。”
秋廣里看見賭坊后院熊熊大火,嚇得撒丫子往回跑,因為賭坊老板是什么人他知道,這事因自己而起,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個外地商人也追著秋廣里去了,因為這個姑娘身邊的人自己惹不起,但是秋廣里拿去的定金得要回來,并且還得讓他賠錢。
看著他們都跑了,秋寒露真誠地對著蕭臨淵鞠了一躬:“謝謝蕭公子再次出手相助。”
此時的蕭臨淵看著賭坊后院的大火,想著剛才那些人都跟從煙道里爬出來的一樣,而眼前的秋寒露干干凈凈,他心里的疑惑更多了:“都是你做的?”
秋寒露對蕭臨淵也不隱瞞:“我也是被逼的,我后祖母之前差點讓我替我堂姐嫁給一個癱子,今天又想把我賣了,如果我不反擊,我也活不下去啊。”
蕭臨淵聽得眉頭微皺:“挺好的,能保護自己,你做得很好。”然后他把手里的賣身契遞給了秋寒露:“拿著這個,回去找族里長輩做主,以后你后祖母絕不敢再做這種事了。”
秋寒露接過來合同,感激地看著蕭臨淵:“蕭公子,你真的是我的貴人,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我一定還,現在我得趕緊回家,讓我爹娘分家,改日我一定特意來感謝你。”
蕭臨淵道:“我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能做點善事,算是給自己積德了,何況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你趕緊回去處理家事吧。”
秋寒露今天沒那么多時間對他喂雞湯了,等以后機會多著呢,現在她必須立刻回家。
她對著蕭臨淵再次道謝,然后拿著賣身契,往家里跑去,自己的計劃又要變了。
之前想要用不干活逼著汪氏分家,現在她打算立刻分家,因為秋廣里惹的禍大了,自己家可不能跟著受牽連,何況自己現在有這個賣身契,就可以把親祖母的嫁妝還有東邊的房場要過來了,還是速戰速決得好,免得被他們拖累。
這真是計劃比不上變化快,今天必須分家了,估計不過明天,賭坊就得來家里要錢了。
蕭臨淵看著秋寒露的背影,心里確實疑惑更多了,她用什么炸的那些人?她怎么在賭坊那種地方放火?這些能安排得明明白白,還能逃出來,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不會武功,追上來的可是會,她到底還隱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