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的頭很暈,感覺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緊皺眉頭,勉強的睜開眼。
此時自己躺在一個古代的喜房里,大紅的幔簾很顯眼,古香古色的箱子柜子上都貼著喜字。
還沒等秋寒露弄清楚狀況的時候,一個十五六歲,挽著雙發髻的小眼睛姑娘,按住她的脖子道:“我勸你別掙扎了,今天你答不答應,也得替我上花轎,趕緊把喜服穿好了。”
秋寒露怒火沖上腦門了,自己堂堂跆拳道黑帶八段的人,何時被這么欺負過?
她抓住小眼睛姑娘的胳膊,一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騎在她身上,就開始反擊暴打。
正當秋寒露打的起勁,門口傳來一聲老嫗的怒吼:“你這個死丫崽子,要翻天么?還敢打你堂姐?你要不要連我這個祖母一起打?”
秋寒露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頭發花白,挽著發髻,滿臉褶子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老太太那一雙三角眼很是銳利,穿著棕紅色的褙子,看著總有那么點陰森。
此時的秋寒露更是蒙了,祖母?難道真的是古代?
壓在秋寒露身下的姑娘見她走神,伸手就要去撓秋寒露的臉。
秋寒露身手敏捷,怎么可能被偷襲,她回手就是兩個耳光,接著對著那個小眼睛姑娘又是一陣胖揍,打的秋立夏眼冒金星,一時的起不來身。
邊上的老太太爬上炕,拼命地拽著秋寒露:“讓你替立夏嫁到縣城里,是對你好,雖然男人癱了,但人家不窮,以后你吃穿不愁。且你是我們秋家的姑娘,就得懂得為家族犧牲,你堂哥等著這彩禮娶媳婦呢,這是關系咱們秋家香火的大事,你要懂大局。”
秋寒露氣的直接蹦起來了,站在炕上踩著那個小眼睛姑娘,看著那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太問:“你這么不要臉是怎么活到這么大歲數的?你怎么沒被自己臊死呢?”
老太太也蒙了,往常這個小丫頭悶得跟鵪鶉似的,今天竟然敢跟自己叫板:“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老太太拎著笤帚就爬上炕了。
秋寒露迅速的跳下炕,掄起凳子對著老太太道:“別逼我動手。”
老太太確實被秋寒露的氣勢嚇到了,一時不敢上前。
僵持的時候,秋寒露瞥到柜上銅鏡里那張陌生又漂亮的面孔,腦子里忽然涌進了很多不屬于她的回憶。
稍微整理思路,她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一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
原主今年十五歲,親祖母在父親年幼時候去世了,眼前的老太太是她的后祖母汪金蘭汪氏。
這個惡婆子常年虐待秋寒露一家,這么多年不分家,就是為了讓他們家做免費勞動力。
去年,汪氏托人給二房長女秋立夏說了個縣城里的婆家,沒想到婚期定了,那男人從樹上摔下來,癱了,失去自理能力了。
汪氏不想退彩禮,所以設計讓秋寒露替嫁,早上他們給原主喝了蒙汗藥,這才導致自己穿越過來的。
見秋寒露發呆,汪氏試探的往炕沿邊挪了挪:“我是你祖母,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跟我對抗,對你沒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