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灼熱的氣浪向四周席卷,燃燒的殘骸將周遭的一切都染上跳動不安的橘紅色。
在那搖曳的火光邊緣,兩道非人的身影正以最原始的方式扭打、撕扯。
正是鬼僧吳吞和長發女鬼,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樸宇順保駕護航。
與此同時,一道踉蹌的身影,艱難地從燃燒的直升機殘骸后方走了出來。
樸宇順的作戰服被刮得破爛,臉上混合著黑灰與血跡,一條胳膊不自然地耷拉著,顯然在墜機中受了傷,此刻狀態很不好。
但他的目光卻像是被磁石吸住,牢牢鎖在荒草叢中那抹暗沉銅色上。
老實說,他并不完全清楚這壺的來歷,更說不清它運作的機理。
只知道它擁有強大的力量,甚至在一夜之間就幾乎毀滅了他們一座城市。
可就在視線觸及的瞬間,某種源自本能的渴望自心底翻涌而上。
強烈、原始,不容抗拒。
就像飛蛾注定要撲向火光,哪怕明知會焚身。
這東西,怎么可能讓給那群華國人......
“哈......哈哈......”樸宇順咧嘴笑著,踉蹌向前,“俊成哥,我先找到了......我有預感,只要拿到它,我們影塔林連緬甸南部都能吞下。”
他說了許多,卻發現對講機那頭毫無回應。
原來早在墜機時,對講機就一同摔壞了。
樸宇順扔掉對講機,繼續拖著傷腿向前,目光始終不離那個壺。
一只手從旁伸來,撿起了地上的銅壺。
樸宇順愣了一兩秒,然后罵出聲:“西八夠給!”
他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草叢里。那人腳邊滾著王昆侖的腦袋,單手抓著許愿壺,像拎著顆籃球。
看身材應該是個男人,一米八幾的個頭,寬肩厚背,挺拔的身姿,強健的肌肉。
“你是誰?”樸宇順問。
“我嗎......”男人向前走了幾步,面容逐漸在火光下清晰......他的頭上竟然套著黑色的絲襪。
“很明顯了吧,我是個劫匪,這東西歸我了。”男人大不慚的笑著。
樸宇順也跟著哈哈大笑,越笑臉上的表情越發狠:“從來只有我搶別人的東西,給你三秒時間,把東西放下。”
男人無所謂地揮揮手,讓他數。
樸宇順:“3!”
“2!”
剛數到二,男人突然把壺往地上一扔。
然后一腳踩住,懷抱雙手,說:“放這兒了,有本事自已來拿。”
樸宇順后撤半步,看似被威懾住了,實則藏在身后的右手一抖,袖中滑出一把精巧的袖弩。
他對著男人方向“嗖嗖嗖”連發數箭,射出的竟是幾枚銹跡斑斑的鐵釘。
鐵釘眨眼間便逼至男人面前,他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鐵釘卻在即將命中男人面門時自行拐彎,如活物般直取男人身后的影子!
男人后撤半步,身影沒入火光之外的黑暗。
沒有光源,便沒有影子。
那幾枚追蹤而至的鐵釘頓時失去目標,“叮叮當當”散落一地。
“讓你偷襲到就不得了了,不過這一招我剛才看過,再用就不靈了。”男人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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