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懂。”大傻擺擺手,意思好像在說我聰明的很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
“就像抓野豬那樣,不在后面追,去前面等著它撞網。”
“你簡直是個天才。”蘇遠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重新握緊方向盤,緊盯前方的道路。
許愿壺宿主的交通工具是一輛摩托車,中途肯定就遇到沒油的情況。
就算他原地搶一輛交通工具,蘇遠也有把握反超他實現攔截。
這一路上盡管沒接觸到,但他也對許愿壺的了解越來越深了。
一開始還疑惑,許愿壺召喚出來的厲鬼,為什么沒有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圍著宿主,充當保鏢的任務,而是在市區中進行殺戮呢?
后來一想就明白了,厲鬼只會殺人不會救人,包括許愿壺的本質也是一樣,它是在借用宿主的愿望來完成殺戮。
這個原理其實很陰損:比如王昆侖想“回家”,正常思路是該有輛車、有條安全的路。
但許愿壺的解決方式是:把路上所有可能阻礙他的人都殺光。
所以那些厲鬼不是在保護宿主,而是在執行“清場任務”。就像你要從a點到b點,許愿壺直接把沿途所有建筑都炸平,確實沒障礙了,但代價是整條街陪葬。
這也是為什么厲鬼不貼身護衛,而是散布在城區殺戮,它們清除的是“整個威脅環境”,而不僅僅是眼前的追兵。
蘇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東西聽起來實在有夠嚇人的。
拿到許愿壺的應該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被困在礦區的礦工。
所以他才會許下如此樸實無華的愿望。
如果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呢?如果那人許愿毀滅一座城市呢?
別的先不管,至少不能讓這東西以這樣的狀態回國,更不能落入永夜手里。
不管宿主是誰,好人還是壞人,只能一刀囊死他了......
......
“柳隊......”
坐在副駕上的陳姝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雙拳緊握,濕透的長發黏在面頰上。
柳逢君明白她是通過能力“全域感知”看到了些什么不好的畫面,寬慰道:“別看那些細節,只管附近有沒有厲鬼靠近。”
“柳隊......”陳姝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我們真的......不管那些普通人嗎?”
柳逢君的目光依然緊盯著前方黑暗:“救一個人,可能會多死十個人。我們時刻都要遵守一條鐵律——優先處理異常源頭。”
“厲鬼殺人就像瘟疫傳播。你每花一分鐘去救一個感染者,就有十個新的人被感染。唯一的辦法是盡快找到傳染源。”
“好。”陳姝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不再去看那些血腥的畫面。
沒過兩分鐘,她突然說:“有東西靠近了,在車正前方。”
話音未落,一道人形的黑影赫然出現在車燈照射范圍內。
“老炮。”柳逢君聲音平穩。
“得嘞!”
眾人只覺車身猛地一晃,整輛車像是被什么無形之力抬了起來。
“哦?”屠遠山饒有興致的說,“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搬山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