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狗發出一聲無比驚恐的尖叫,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手腳并用地向后爬。
“鬼啊!鬼!!!”
王昆侖也看到了。
是那個女人!
是礦場里那個恐怖的女人!
她果然又來了!
“開火!給老子打死它!!!”
不愧是民風淳樸的緬北,反應過來后的刀疤男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舉槍反擊,對著那張巨臉瘋狂掃射。
“噠噠噠噠噠——!”
槍聲大作,火舌在黑暗中狂舞,子彈暴雨般傾瀉在那張臉上,卻只能濺點微不足道的火星,連它的一層皮都蹭不破。
縫面女臉上笑容不變,緩緩抬起蒼白浮腫的手,一把抓住了癱坐在地上的老狗。
可憐的男人在他手中,就跟小孩子手里的螞蚱一樣,連掙扎都顯得微不足道。
“啊啊啊!救我!老大救我!”
老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雙腿在半空中胡亂蹬踹。
刀疤男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死人還難看,他怒吼著,將一整個彈匣的子彈都傾瀉了出去。
縫面女對這一切無動于衷,它緩緩將老狗舉到自已那張巨大的臉前。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它臉上那道最長的,從左耳一直延伸到右耳的粗黑縫合線,從中間猛地崩開!
黑線斷裂,皮肉向兩側翻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沒有牙齒也沒有舌頭的漆黑裂口。
那,就是它的嘴。
“不……不……”
老狗雙腿已經沒入那張嘴里,哭喊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下一秒,那張嘴猛地合攏。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像是人咬碎了一顆堅果,老狗的慘叫戛然而止。
鮮血和混雜著碎肉的內臟,從那道重新縫合的裂口邊緣,像是擠牙膏一樣,緩緩滲了出來。
一片死寂。
“啪塔。”
不知道誰第一個丟下槍,開始逃跑,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逃跑,但是人的速度又怎能快過厲鬼?屠殺再次上演了!
王昆侖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昨夜的記憶浮上腦海,胃里翻江倒海,但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跑!
他連滾帶爬地沖到剛才背包被倒空的地方,也顧不上臟了,手忙腳亂地將地上一沓沓的現金和那些亮閃閃的寶石往背包里死命地塞。
什么都可以沒,錢必須帶走,這就是他的命!是他回家的本錢!
就在他拉上背包拉鏈,準備找機會溜之大吉的時候。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旁邊的樹林里傳了出來。
“他媽的,搞什么鬼?你們在這開派對呢?”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從林子里探出頭來,滿臉不耐煩。
“跑,跑啊!”王昆侖抱著許愿壺,邊跑邊沖那人喊。
壯漢不解的問:“我跑什么?”
縫面女似乎察覺到了新的目標,那只剛把兩個人捏成血葫蘆的巨手,毫不遲疑地朝著壯漢的方向橫掃過去!
王昆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又一個倒霉蛋。
“砰——!”
一聲巨響,那壯漢被結結實實地拍中,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狠狠地撞進了遠處的山壁里,砸出了一個深深的人形凹陷。
完了,死透了,下一個不會輪到我吧?
王昆侖心里剛閃過這個念頭。
可下一秒,異變陡生!
縫面女那條拍飛了壯漢的手臂,竟毫無征兆地燃燒了起來!
熊熊的烈火沖天而起,將它整條手臂包裹,發出“滋滋”的駭人聲響。
厲鬼沒有痛覺,縫面女低頭看向自已正在燃燒的手臂。
王昆侖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又猛地轉向那個被拍進山壁里的人形大洞。
洞里,紅色的火光一閃一閃,一個人影正從碎石中緩緩站起。
“媽的,上來就給老子一巴掌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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