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謹。”
“哦哦,你看我,你看我,失了,失了。兩位勿怪啊,我這張嘴,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哪里,哪里,鄭兄也是真性情。”
季安三人邊吃邊聊,關系也是越來越融洽,季安因為修煉,氣質本來就有些出塵,一一行很容易就讓人生出好感。
而且季安又不是那種很裝的人,素的能聊,葷的也能聊,社交學學得很不錯,相處起來很容易讓人交心。
“他要不是這性格,早就能升一升了,如今這世道,你想當好官?
海青天怎么樣,現在還在天牢里關著呢,要不是鄂州幾十萬百姓上書求情,就私放官糧賑災這一條,早就沒命了。”
“劉哥說的海青天,莫不是那個怒斬鄂州千副千戶,私放朝廷官糧賑災救了鄂州六十五萬百姓的海高峰。”
對于這位海瑞一般的人物,季安也是有過耳聞,之前在茶館里說書先生,隔幾天就得說一次,后來好像是衙門專門出了告示,不準私下討論,這才慢慢沒人敢說了。
“自然是他,我有個親戚在天牢任職,據說這位海大人被收拾的可不輕啊,那位副千戶才十八歲就敢那么目無法紀,而且能當上從五品的副千戶,你以為背景能那么簡單。海大人殺了他,我看這條命真不一定能保得住。”
“海大人可是從四品的一州知州,他們怎敢如此啊,而且現在海大人也只是收押在天牢,皇上都還沒有定罪,他們就敢這么干。”
鄭年聽完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瞧瞧,鄭兄又單純了不是,你以為那位副千戶是誰的人,我告訴你吧……”
劉慶說著話,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悄悄指了指天上。
“懂了吧?”
“這,大乾莫不是要亡了?”
“鄭兄!禁聲!”
劉慶跟季安也是被嚇了一跳,這鄭年還真是個酒蒙子,二兩酒一下肚啥話都敢說,這也就是如今朝廷貪腐盛行,要擱早幾年青兵臺盛行的時候,鄭年這種人,早被拉去了。
“鄭兄,我看今天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到這吧,我下午去幫你說一聲,你也不用去衙里了。”
劉慶也真是怕了鄭年這張嘴,平日里也算是個老吏,怎么今天跟季安喝了兩杯,什么話都敢說。
其實這還真是跟季安有關系,之前說了季安身上的這種氣質,就很容易讓人信任,加上季安如今在大乾的酒量那更是嘎嘎亂殺,豪爽的不行,看得二人也是一杯接一杯,喝多了酒自然啥話都出來了。
“今天是我失了,下次我請,老劉,季兄弟務必給個面子。”
鄭年聽完也是站起身跟季安劉慶告起了罪,也是知道這兩人是值得信任之人,自己才一不留神說了這種話,這要是落到那些小人手里,自己今天恐怕就得脫層皮了。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