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巧妙地將問題拋了回來。
“你知道的,什么臟事我都愿意幫你干。”
傅聞州看著他,挑挑眉,滿意道:“你可以出去了。”
“但記住,這次不準再給我惹事。”
從半山別墅出來,傅聞州又馬不停蹄去找了顏黛的母親方萍。
為了方便照顧還在做康復訓練的顏剛,談溪特意云給方萍安排了離醫院最近的一套房子,還有兩個住家保姆。
方萍見到傅聞州來訪,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聞州?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哎呀,好久沒看到你了,怎么好像瘦了?”
她忙不迭地把傅聞州讓進客廳,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態度比對談溪云不知道熱情多少倍。
傅聞州遞上禮物,接過茶杯:“謝謝媽。最近公司事多,是有點忙。”
他嘆了口氣,眉宇間染上一抹恰到好處的憂色,“其實今天來,主要是放心不下黛黛。”
一提到顏黛,方萍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帶上愁容:“唉,那孩子真是遭罪了,聽說溪云傷得很重?我這也抽不開身去看看。”
傅聞州點點頭,“何止是重,媽,我私下問過國外的專家了,情況不容樂觀。就算能保住命,很大概率也是植物人狀態,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植物人?!”方萍嚇了一跳,手里的水果都差點掉地上,“這么嚴重?!”
“是啊。”傅聞州面露痛惜,演技精湛,“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心里難受得很,主要是心疼黛黛。”
“她還那么年輕,孩子都沒生,如果談溪云一直醒不過來,她難道就要這樣守著一具沒有意識的軀體,守活寡守一輩子嗎?未來的幾十年,她怎么過?”
方萍的臉色越來越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怎么行!我女兒可不能守活寡!”
傅聞州見狀,語氣更加“懇切”:“媽,我知道我說這些可能不合適,但我畢竟是真心愛過黛黛,做過您女婿的,我只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或許早點做決斷,對大家都好。”
“總不能真的看著她的大好青春,就這么被徹底拖垮吧?那太殘忍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