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道包菜炒肉,一道炒豆芽,一道涼拌黃瓜。
就著熱乎乎的雞蛋疙瘩湯,暄軟的大饅頭,一家人都吃得噴香不已。
就在這時,鐘緹云的電話響了,一看二哥打來的,便忙忙接了。
沒想到,那頭竟然吞吐了半天,才說:“小妹,大哥家里也被淹了,明天也準備跟著搬到你那里去!”
鐘緹云的眼睛就瞪圓了,然后生氣地說:“他啥意思?早幾年不是斷了關系了,我買房子是為你和三姐準備的,有他啥事!不許他來!”
“小妹,到底是一家人……”鐘二舅很是為難。
鐘大舅雖然是家里老大,但自來就被家里寵壞了,從小就沒干過家里的活,一直在外面上學,但也沒讀出個名堂,后來又回了老家,娶了鄰村姓賈的媳婦。
這個大舅母也是個相當精明的人,一結婚就將大舅給徹底給籠絡住了。
大舅母娘家窮,但丈人丈母娘很會說口頭話,大舅耳根軟,就覺得丈人丈母娘比自家父母更親,心甘情愿跟著媳婦一起貼補自家的老丈人。
老丈人家有個住過勞改的兄弟,不正干,伸手朝大姐大姐夫要錢,大舅也愿意給,這些年不知道填補了多少進去。
這也算了,他還一直覺得父母偏心小兒子和小女兒,總是滿腹委屈。
平時輕易不上二老的門,就算是登門也是要錢的,幾千幾千的要。
不給就摔凳子踢桌子,說老人太偏心,他在這個家沒法過,說自家親生的父母沒有丈人丈母娘親。也不知道從老人那里要了多少去。
大舅母是個手輕的,每回上門,總要往老人臥室里摸一摸,將現錢都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