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們若是有異議,可以去問副院長,接下來我準備離開書院幾日,院長之位暫且交由房繼德副院長代理。我此番離開,一是要去聯絡其他四院的院長,共商應對這‘法旨’之事,咱們儒家五院同氣連枝,絕不能任由天外天這般肆意妄為,分裂我們的團結;二是想去查探一番,這天外天究竟為何要如此針對詞師弟,背后是否還有更深的陰謀。”
仲愴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希望每一位學子都能記住,我們儒家五大書院,不是天外天可以隨意拿捏的存在,文道傳承數千載,靠的是我們秉持正義、堅守本心,而非對強權的盲目服從。”
一位年輕的學子忍不住高聲喊道:“院長,您放心去吧!我們定會聽從房副院長的安排,努力修行學問,守護好書院,絕不讓天外天的陰謀得逞!”
這喊聲仿佛是一個引子,瞬間,廣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院長放心!”
“我們與書院共進退!”
“定要還詞宋師兄一個公道!”
那聲音匯聚在一起,直沖云霄,仿佛要沖破一切阻礙,向這世間宣告著子路書院的不屈與決心。
。。。
曾圣學堂的演武場內,一道身影赫然矗立在最中央,白發,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蒼松,面容冷峻似那寒潭之冰,雙眸之中卻透著平和。
他緩緩抬頭,望著觀戰臺上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有些許蒼老的曾圣書院院長曾懷古,拱手作揖道:“曾院長,君子和而不同,只是我們有約定在先,我希望您能遵守約定,不讓曾圣書院學子針對詞師弟。”
曾懷古的目光望著白夜,眼神中滿是欣慰與遺憾,欣慰的,自然是白夜的天賦,哪怕如今文道有天才詞宋橫空出世,也仍然蓋不住眼前這位被他們這群人早早認定為是“文道未來領軍人”的光輝。
遺憾的,則是白夜的性子太過執拗,認定的事便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就如這次,為了詞宋的事,竟不惜以一己之力與整個曾圣書院爭執,還定下這般約定,非要爭出個是非黑白來。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白夜已經成長起來了,偌大的曾圣書院,七十二名先生,沒有一人是白夜的對手,哪怕是副院長,面對擁有圣人之魂的白夜,也不是他的對手。
“僅僅為了一個詞宋,值得嗎?”
曾懷古開口詢問白夜道。
“值得。”
白夜堅定的回了一句,“此行是為了詞師弟,但也不僅僅是為了詞師弟,而是為了公義,為了文道的清正傳承。”
“身為文人,所學所悟皆應是秉持正義、明辨是非,若連這基本的都做不到,那這文道傳承,又有何意義可?”
“哪怕被污蔑之人不是詞師弟,是仲愴,是擎蒼,是曾祥騰,哪怕是任何一名文人,只要是遭遇了這等不公之事,我們都不應袖手旁觀。”
“文道傳承,靠的本就是一代又一代文人對正義的堅守,對真理的追求,若因權勢壓迫便噤若寒蟬,那這文道早晚會淪為強權的附庸,失去其原本的光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