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這些她也并不曾覺得委屈,但是她自問已經盡到了兒媳婦該盡的責任和義務,可劉氏卻從未真正把她當成兒媳看待過。
在沈業佟囚禁她,軟禁她,宋妙妙折騰她,為難安安的時候,劉氏裝聾作啞,甚至還夸贊宋妙妙治家有方。
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明白,原來真心是真的未必能夠換的來真心的。
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她垂下眼輕聲問:“怎么了,夫人?”
劉氏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來,迫切的看著她:“好孩子,笙姐兒,你得幫幫佟哥啊!”
她刻薄慣了,露出這樣卑微討好的笑實在是有些為難,所以表情看著就猙獰的很。
宋祈笙輕輕笑了笑,笑意很輕的開口問:“夫人要我怎么幫他?他在我在打馬球命懸一線的時候,在私會我的妹妹,在婚期只有六天的時候,在別莊將他跟我妹妹的私情鬧的人盡皆知,讓我臉面全無,夫人想讓我怎么幫他?”
這些話她已經想問很多年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上一世要被他們利用著吸完最后一滴血,要被他們全家人踩在腳底下不得翻身,連帶她生出來的孩子都得被當成犧牲品,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便被殘忍的害死?!
劉夫人面色泛白,對宋祈笙的反問明顯有些招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被宋祈笙這么反問,劉氏面露難堪,若是換做從前,她早就已經不屑的拂袖而去了,畢竟從前宋祈笙才是追著她兒子跑的那個。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強忍著心里的難堪和惱怒,勉強擠出一點笑意:“笙姐兒,你別說些氣話,我也知道從前是委屈了你。佟哥心里是有你的,只要你這次能夠幫他度過難關,你還怕他以后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