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揉了揉聽自家媳婦兒說話時間長,就有些突突直跳的額角,嘆著氣道:“真要是非想離,也不是不能離。
但除非配偶有重大過錯,通奸、被判刑,甚至是反革命分子,或政治上有嚴重問題。
感情破裂,且有充分證據,不過這東西不好收集,一般情況下沒用。
再者就是軍人自身態度極其堅決,承擔得住各方面的壓力,不惜一切代價。
但除了第一條,等待那名軍人的下場依舊是前途盡毀。”
總而之,只要配偶沒犯觸及底線的錯誤,當兵的不想前途盡毀,就別想離婚。
他真的好想把夏黎那些亂七八糟誤導他的書全都沒收。
夏黎嘆了一口氣,干脆一個翻身躺平。
一把抓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雙手反抓住被沿上方,以一個十分乖巧的姿勢躺平望天,面無表情,且語氣十分擺爛:“他倆繼續過吧,這年頭離個婚比死還困難。”
陸定遠覺得自家媳婦兒這反應好笑。
干脆起身走到床邊,脫鞋上床,展臂把媳婦兒一撈,摟進懷里,心臟雖然砰砰直跳,但語氣卻是極其理所當然。
“那不離婚就行了。”
夏黎:……
吃的滿臉橙黃色柿子醬,見大坨爸爸繞過自己睡在媽媽旁邊,轉頭疑惑看向爸爸媽媽的小海獺:???
離婚?
這詞兒沒聽過,要不要回頭問問姥姥,干爹,或者脆弱的太爺爺?
夏黎知道王曉寧和陸程遠大概沒辦法離婚,就徹底死了心,在陸定遠給小海獺刷牙漱口以后,一家三口早早進入夢鄉。
而另外一邊。
夜色下,王曉寧背著包袱,出了醫院門口,大步往停自行車的方向走去。
哪怕今天跟丈夫又大吵一架,他到底也沒忍心把丈夫一個人扔在醫院不管不顧,還是在醫院照顧了他一下午。
她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自行車,開鎖,推著自行車,趁著夜色往家走,滿腦子想的都是夫妻兩個以后到底要怎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