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身邊,傅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我可以放過談家,甚至可以幫助談家,你為什么就是不懂?!”
他一再重復著復婚的好處,貶低談溪云和談家的現狀,試圖用威逼利誘讓顏黛屈服。
顏黛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越來越偏離的街景,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狀態下的傅聞州根本講不通道理。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賭一把!
“傅聞州,你停車!”她心一橫,伸手去摳車門鎖,“你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傅聞州瞳孔一縮,下意識地踩了下剎車。
車速驟降,但并未完全停下。
傅聞州難以置信地看著顏黛:“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對!”顏黛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決絕,“如果我趕不及去醫院,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你停車!”
傅聞州被顏黛眼中那種為另一個人不惜一切的堅定徹底刺痛激怒。
嫉妒和占有欲像野火一樣燒毀他最后一絲理智。
他猛地將車剎停在路邊,下一秒,按下車鎖,如同失控的野獸般欺身而上,狠狠攥住顏黛的雙臂,將她死死壓在副駕駛座上,然后低頭強行吻了上去。
這個吻毫無溫情可,充滿了掠奪、懲罰和一種強勢的占有欲。
“唔……放開!”
顏黛拼命掙扎,惡心和屈辱感涌上心頭。
“別碰我!你臟!”
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傅聞州一耳光。
力道之大,讓傅聞州的臉偏向一邊。
男人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五指紅痕,車廂內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安靜得可怕。
傅聞州維持著偏頭的姿勢,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幾秒后,他才緩緩轉回頭,用一種近乎空洞的眼神看著顏黛。
連那雙總是盛滿偏執和強勢的眼睛里,此刻也染上了陌生的破碎與茫然。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半晌,傅聞州絕望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黛黛,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怎么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
他的情緒罕見地失控,像是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困獸:“是不是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逼你離婚?我不該用那些手段?”
“可是,可是我沒辦法啊!我眼睜睜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我看著你愛上談溪云,我受不了!”
傅聞州抬手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哽咽:“一步錯,步步錯,是不是……是不是只有談溪云徹底死了,我才會有機會?”
最后那句話,傅聞州說得極輕,顏黛沒聽見。
說完,他自己似乎也愣住了。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某種陰暗的殺意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卻又真實存在。
傅聞州最后什么也沒再說,默默地坐回了駕駛座,系好安全帶,重新發動車子。
這一次,他平穩地調轉車頭,朝著談氏醫院的方向駛去。
“你要回醫院是吧,好,我帶你去。”
“畢竟你們之間,應該是見一面少一面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