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夭折的事,已經板上釘釘,剩下的無非是島國網友的一些無用喧囂。
幾大男星接連死亡,整個島國娛樂圈都籠罩在陰影里。
人人都說顏黛所在的這個劇組是受到了那個武士演員的詛咒,強烈抵制重開,顏黛樂見其成。
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人把矛頭對準顏黛,對她口誅筆伐。
他們說是因為華國演員晦氣,才導致劇組接二連三出事,要求以后島國任何影視項目都不要和華國合作,因為華國演員事太多。
因此,國內部分演員對顏黛有了微詞,認為是顏黛影響了華國演員在島國這邊的發展。
不過,這都不重要。
至少她已經盡她所能地阻止了一次侮辱她國民形象的事情發生。
齊遠記下談溪云吩咐的事情后,最后問談溪云,“對了,談總,根據楊小姐那邊回來的消息說,這次松本田二綁架顏小姐的事,山田先生幫了大忙。”
“我們是否需要正式登門,表達謝意?”
談溪云終于睜開眼,目光深邃:“這份人情記下。楊蕾的父親,不是尋常的致謝能打動的。保持應有的尊重和適當的距離即可。日后若有機會,在合適的領域,自然會有回報的方式。”
“明白。”齊遠合上平板,看了一眼路邊的建筑物,“總裁,我們快到了。”
談溪云頷首,目光轉向窗外。
京都塔的燈光在遠處閃爍,這座古老與現代交織的城市,剛剛吞沒了一場風波,表面已重歸寧靜。
車子緩緩駛入酒店地下停車場。
就在談溪云準備下車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顏黛。
齊遠識趣地先下車等候。
談溪云接通電話,聲音里的冷峻在不自覺間褪去,染上一絲溫和:“喂?我到了。”
電話那頭,顏黛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雀躍,但更多的是安定:“你那邊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來看我不會耽誤你對付傅聞州吧?”
“你比較重要。”談溪云簡意賅,“楊蕾怎么樣了?”
“蕾姐她喝多了,還睡著呢。”顏黛頓了頓,聲音低了一些,“溪云,謝謝你能讓蕾姐過來。也謝謝你……來了。”
即使隔著電話,談溪云似乎也能想象到她此刻可能微微垂著眼,有些別扭又真誠道謝的模樣。
“我說過,有麻煩,找我。”他的聲音放緩,“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應該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輕輕“嗯”了一聲。
“我在樓下,方便上去嗎?”談溪云問。
“當然方便。”
掛斷電話,談溪云下車,對齊遠吩咐:“把后備箱里那份京都老鋪的和果子拿給我。”
他記得顏黛提過,那家的點心甜而不膩。
驚魂初定,或許需要一點甜味來壓驚。
電梯緩緩上升,鏡面映出談溪云清晰冷峻的輪廓。他整理了一下袖口,將所有關于商業布局、輿論博弈的算計暫時壓下。
此刻,他只是一個來看望自己妻子是否安好的丈夫。
電梯門無聲滑開,談溪云提著那盒精致的和果子,走向顏黛的房門。
門幾乎是立刻就被打開了。
顏黛站在門內,穿著一身柔軟的居家服,卸去了平日里的明艷妝容,臉上帶著喜色,眼神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