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念一的臉上，是帶著淚痕的。

噶神針看到后，心就刺痛了一下。

“你......”他向孟晚秋投去詢問的眼神。

而孟晚秋卻是起身，“我有事先去忙，你們二人自己聊聊吧。”

然后，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被孟晚秋帶走了。

華念一向來是堅強又潑辣的，哪里這樣流過淚了？

噶神針冒著被剁的風險，向她靠近。

“你怎么了嘛？”

他掏了掏自己的袖口，想找一塊帕子，卻是發現自己哪里會帶那東西？

華念一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落，讓噶神針就有些亂了手腳。

難道是因為聽見自己說喜歡她？

他連忙道：“你別哭了，之前那次真的是意外。”

“要是我的喜歡，讓你這么害怕，讓你這么難過，我不喜歡你了，行不？”

華念一的視線中，噶神針的那抹緊張，讓她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追追打打看起來像個笑話。

噶神針沒轍了，索性一咬牙！

“你別哭了行嗎？我讓你剁，讓你剁成嗎？”

“曾經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沒想那樣......”

“你要是想剁，便來剁吧......”

“我不跑了，行嗎？”

“你哭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噶神針急的就扯起華念一的衣裙，然后胡亂得往她臉上抹去。

華念一將他的手推開，然后......

噶神針的身體突然就僵硬了。

他的腰間，環上了一雙纖細的手。

胸前靠上了一個腦袋，眼淚鼻涕就擦在他的身上。

他是一絲一毫都不敢動了。

華念一一定是被欺負了，要不然她不會這般抱上自己的腰的。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念一......你告訴我，是誰......”

“我把他毒瞎！毒啞！讓他生不如死！”

“我能讓他腸穿肚爛！”

“要他被萬蟲啃食，感受蝕骨之痛！”

“要他......”

突然，一道帶著抽泣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狠話。

“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七歲了。”

噶神針口中的‘他’字就定住了。

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七歲？

每個詞，他都懂。

但是......

“你說的是什么話？”

華念一放開了他，雖然面上還掛著淚，但抽泣聲小了。

“我說，我們有個七歲的兒子。”

噶神針蹲下了身子，看著華念一的眼睛，“你說誰的兒子？”

“你的！你的！”

“就是你這個混蛋的！！！”

華念一沒哭，說話還是像曾經那樣霸道又無禮，可卻叫噶神針知曉，她說的話，不是騙人的。

噶神針有些激動，“是那一回嗎？”

說起那一回，華念一沒好氣得道：“那還有哪一回？！！！”

得到華念一的回答后，噶神針嘿嘿得笑了起來。

“我怎么這么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