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夢弼拱了拱手,道:“若叫我查到真兇,必不會善罷甘休。”
“跟我去見神女。”
荀祭酒帶著宮夢弼去見了神女。
青瑤仙子見荀祭酒親自領著宮夢弼來,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道:“你怎么親自來了。”
“不得不來,若是不用用手段,恐怕要被人以為荀某人是靠著一團和氣坐到祭酒的位置上的。”
青瑤仙子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不學會放手,還想在這位置上待多久呢?”
荀祭酒沉默不語。
青瑤仙子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了,領著他們去見了神女。
荀祭酒便將宮夢弼所上稟,道:“神女,先有下邳狐子院失書,惹出來大禍,又有濠州狐子院滿門遭劫,此事毫無疑問是沖著狐子院來的,也是沖著明甫來的。”
“如今明甫身中血咒,那許紀氏也魂飛魄散,若不查出真兇,日后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手段等在后面呢。”
神女看向宮夢弼,道:“血咒何在?”
宮夢弼便觸動了身上的血咒,這以大乾王血和王朝氣數混成的血咒從他的胸口冒出血光,一道道咒文如同龍爪一樣勾連在一起,散發著令人厭惡的衰運氣息。
神女伸手一點,那血咒便如同活物一般,發出一聲尖嘯,隱沒不見了。
“你是要我幫你摘了還是你自己處置?”
宮夢弼道:“小小血咒,還不需要神女出手。”
神女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引蛇出洞是好事,只是要小心倒持太阿,反傷己身。”
“小狐明白。”
“荀祭酒,這件事還是交由明甫來辦,你從中協助,為他鋪路,就不要把自己也糾纏進去了。”
“神女,若我不做事,明甫的壓力就太大了。”
“我知道你想要為我分憂,但你這樣下去,何時才能靜心修行呢?我對你的期望并不止于一個天狐院的四品祭酒。”
“神女都在天狐院做了這么久的山長,我多做幾年祭酒,還能多陪著神女一些時日。”
神女笑了起來,道:“不想我苦坐下去,就把這小子好好培養培養吧,他如今也四品了,再等一等,你都要被他比下去了。”
荀祭酒看向宮夢弼,神色漸漸舒展,露出一個笑容,道:“你修行時日尚短,我總擔心你擔不住。但現在看來,是不能讓你這么清閑下去了。”
宮夢弼古怪地看了荀祭酒一眼,道:“我也能算得上清閑嗎?”
荀祭酒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神女看向青瑤仙子,道:“去查一查那天府狐神和靈應狐王是什么來頭。”
青瑤仙子領命,便先行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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