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雷官滿身青紫的去尋了沖靖小道童,小道童正為他擔心,見他活著來了,松了一口氣道:“太好了,我還以為金庭大仙要把你殺了。”
采雷官瞪了他一眼,道:“我的赤蚌呢?”
沖靖好心挨了冷落,從箱子里翻出來赤蚌丟給采雷官,道:“拿走。”
黑龍接過赤蚌頭也不回的走了,沖靖吐著舌頭“略略略”了扮著怪像,氣哼哼道:“金庭大仙把你宰了算了!”
采雷官也不在意小道童的心思,捧著蚌殼去尋宮夢弼,見著宮夢弼,便敲了敲蚌殼,道:“珠子姑娘,快出來。”
那赤蚌動也不動,黑龍便皺起眉頭,手上漸漸用起了力,一層層的冰霜從蚌殼外往蚌殼內滲透,縱然那明珠經受得住,赤蚌也經受不了,只能張開兩扇門,把明珠吐了出來。
明珠光華灼灼,當空一轉,化為少女,見著金庭大仙,又露出幾分羞惱。
金庭大仙道:“今日太湖水府的老龜來了,要將你要回去。你怎么說,要回水府嗎?”
明珠少女的臉色當場就白了,猛地拜倒在金庭大仙面前,道:“還請大王憐惜,不要將我送回水府。”
金庭大仙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便叫她明白,若是不說明因由,他是不會管她的。
少女便只能和盤托出,道:“妾名為瑯如,隨家母和姐姐住在潮音洞中,只修行之時鳧水望月,素來低調,不與人為難。”
“只可惜禍從天上來,我母女三人修行之時自有華光,便被四周湖泊、溪流的蛟龍盯上,隔三差五便來打攪,欲奪了我們姐妹二人而去。好在母親本領高強,能將我們護住。直到去年不知從哪來了一條青龍,同母親大戰一場,母親斬了他的爪子,他也將母親打傷,趁機將我奪走。”
“我思念母親心切,更不知母親傷勢如何,因此不肯放光明。那青龍脅迫我不得,便將我轉手賣給了其他蛟龍,幾經輾轉,落在了太湖水府的太子都衡手中。都衡不學無術,心胸狹隘,是個一等一的頑劣之輩。為逼我放光,將這擒妖網鎖了我的性靈,又將我這舊部斷了水食。我倒是能忍,但是赤蚌卻受不住,道行數次退轉,不得不逼得我松口。”
“都衡得了我,每日炫耀、飲宴,這才惹惱了太湖神,將我拿去給老龜看管。”
瑯如看著這赤蚌,露出幾分哀愁和憐憫,她輕輕撫摸著赤蚌,道:“他忠心不二,為了護我,靈性漸失。若是回了太湖,我落在都衡手中,不僅僅他難逃一死,我也再無自由之日。”
“大王,懇求您憐憫,送我歸鄉,我母親必有厚報。”
金庭大仙看了一眼赤蚌,又看了一眼瑯如,道:“厚報我就不指望了,不過我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幫我做。”
瑯如睜大了眼睛,反而開心起來,道:“還請大王吩咐。”
金庭大仙道:“我欲修雷法,故而讓采雷官助我采集天雷之精。如今我需要煉一柄神刀,希望你來幫我采集太陰之精。”
瑯如連忙點頭,道:“妾本就是母親采取月華而孕育,天生便有采取太陰之精的本事,愿意為大王效命。”
金庭大仙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那今后你便是我麾下采月官了。放心,等我神刀煉成,便送你回潮音洞尋母。”
看著少女瑯如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采雷官眼睛深處露出深深的憐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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