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人視角來看,青登這邊陣營里的人,與浪人陣營的人相比,雙方的戰力對比簡直微妙。
浪人們不僅個個正值氣力最鼎盛的青壯年。而且每個人的腰同都佩著明晃晃的刀子,就連人數也占有^對優勢,足有13人,近3倍于只有寥寥5人的青登一伙。
反觀青登等人……5人里有3人是女性。
3名女性中,只有那個很漂亮的女人是成年人,另倆人完全是一副小女孩的派頭,年紀看著感覺才剛超過10歲。
身上有攜帶武器的,就只有那唯二的兩名男性,即青登與德川家茂。
前者雖看不到他的臉,、但觀其體型并且從其聲音聽來,他應該是個已經成年的壯丁。
至于后者……稚嫩的聲線,還沒徹底長開的五官,處處宣告著此人不過是個歲數多半還不滿15的半大少年郎。
一對成年男女+一對蘿莉+一個正太……這樣的陣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與對面的浪人集團抗衡的樣子。
圍觀群眾里,起碼有大半以上的人,都認為青登等人肯定要遭殃。
個別膽子較小的人,甚至已經事先閉上了雙眼,生怕瞧見斷肢四散、血液四濺的殘忍畫面。
然而?????最k呈現出來的光景,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皆大跌眼鏡。
陣容奇妙的青登一伙,不僅一個沒死,而且還一個未傷,大獲全勝。
反倒是浪人們被砍瓜切菜般地迅速放倒。
。
普通老百姓鮮少有機會親眼目睹武道高人出手時的英姿,他們何曾見過這種以一敵十、以一當百的情景?
因此,騷亂的人群此刻漸漸因震驚的情緒四溢,而慢慢安靜下來,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束束充滿驚愕、訝然、不可思議等色彩的視線,集中在近乎是以一己之力撂倒那么多浪人的青登身上。
這種鴉默雀o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太久。
片刻后,原本安o得連掉一根針到地上都能清楚聽見的四周,一點點地恢復人聲與動o。
人群沒有太過張揚地騷動起來。
仿佛暫停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起來。
“喂喂喂,那人是什么人啊?好精妙的身手啊……”
“看他們的裝束,他們應該是從外地來的旅人。”
“旅人?可是我聽那個高手說話時的口音,是很標準的江戶口音啊。”
“可能這人是從本地雇來的保鏢兼向導?”
“這種事情誰知道……”
“太、太厲害了……有朝一日,我也要成為實力這么高強的劍士。”
……
旁人嘰叭喳喳的閑碎語,源源不斷地傳入青登的耳中。
類似的情景,青登早就體驗過不知多少次了,所以他的心境一點兒也沒受自四面八方涌來的驚嘆和贊美的影響,一臉平o地轉頭看向僅剩的最后三位尚未被擊倒的浪人。
這三個浪人感應到青登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齊齊轉頭,面面相覷。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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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的對手只有青登一人,并且采取分頭逃跑的策略的話,那么他們里的至少其中一人,還真有可能成功逃掉。
畢竟青登的腳步速度再怎么快,也終究只有自己一人。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分身術、瞬間移動這樣的神奇法術。
以一己之力去追分頭逃跑的兩個人,總歸是容易陷入力有未逮的窘境。
只不過……此事成立的前提條件是――他們的對手必須只有青登一人。
在他們轉過身的下一個瞬間,他們眼睛的余光便瞥見似乎有道格外嬌小的身影,鉆到了他們的肚腹下方。
還未等他們低頭查看狀況――
“咳!咳咳!!”
“噗!唔……”
時刻關注戰況的二重姐妹,在見到有人想要逃跑后,立刻挺身向前,分別鉆進欲逃跑的這倆浪人的肚腹下方,雙雙飛起一腿,兩只小巧的足背,不偏不倚地印在他們的胸口上。
隨著繕春簟5胍韉穆湎攏飭矯優蓯o堋3鍪ξ唇萆硐人賴睦巳耍臣氈惶弁幢锏謎圖t,緊緊捂著挨踢的部位,身體像蝦米一樣地彎曲起來。
還沒被制服的浪人,僅余……一個。
青登、紗重和八重紛紛揚起視線,把目光集中在這名最后的幸存者身上――定睛一瞧后,青登赫然發現此人還是個帥大叔。
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面闊口方,相貌堂堂,身材魁梧。
面龐上雖掛滿了充滿滄桑滋味的溝溝壑壑,但這些歲月的痕跡卻不僅沒有太過破壞此人的臉部美感,反而還給他平添了一種“歷經人世間無數喜怒哀樂”的成熟魅力。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此人的氣色太差了。
兩頰凹陷,面色蠟黃――這是許久沒有正常地按時按量進餐的跡象。
眼袋大且浮腫,眼睛渾濁無光――這是縱欲過度的跡象。
帥大叔沒有逃跑,也沒有投降。
自剛才起就提著刀,站在原地不動的他,oo地將目光橫移一圈,將青登與二重姐妹的臉都掃過一遍之后,面朝青登,舉起刀,擺好鏡心明智流的架勢。
在帥大叔的架好刀的下一剎,青登和二重姐妹同時因看到令人在意的場面而挑眉。
江戶時代的武道界,有則約定俗稱的術語,叫“道場劍”。
顧名思義,就是在道場里磨礪出來的劍術。
精通道場劍――此事本身無可厚非,畢竟再厲害的劍客也是在道場里鍛煉出來的。
但是,過于精通……或者說是過于習慣道場劍,容易引發一則問題,那就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真刀了。
竹劍、木刀與真刀,在重量上有本質的差別。
因此,握持這兩種刀具時,需對身體的重心進行不同程度的調整。
用習慣道場劍的人,在突然改握真刀后,常常會因不習慣真刀的重量變化,導致原有的實力無法得到良好的發揮。
這也就是為什么總有那么多人,明明在道場里的練習成績很杰出,結果一旦與人展開真刀對決了,就輸得很難看的緣故。
為了讓學徒們不至于淪落到只會耍道場劍、用不來真家伙的尷尬境地,許多道場都會配備那種特地加重過的竹劍、木刀。
比如青登的快樂老家:試衛館,就配有一種近1米5米長,刀身比成人的臂膀還要粗上一圈的巨型木刀。
此刀的重量與真刀幾乎無異。是專供有一定水平的進階學徒們鍛煉臂力,并且習慣真刀重量的。
青登也好,二重姐妹也罷,都是既不缺武道境界,也不缺實戰經驗的武者,因此僅一眼便看出帥大叔并非等閑之輩。
只見帥大叔的兩只腳,像盤虬的樹根一樣,牢牢地緊扎地面。
特別是腳后跟,與紅土地面緊密貼合。
平日里只用道場劍的人,常犯的一個錯誤習慣,就是站定時是腳前掌著地,后腳跟浮起。
而帥大叔當下所采用的,是明確知道真刀重量的人,才會選擇的將下盤扎得更加穩當的姿勢。
“……后輩。”八重說,“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不。不需要”青登莞爾,不假思索地答:“交給我就好。”
說完,青登以霞段之構架穩刀。
明明自己已成光桿司令,身陷不得不以一敵三的如此劣勢,卻還能有勇氣提刀戰斗……意外地很有骨氣嘛。
為了回應帥大叔的英勇,青登決定親自來會會他。
“哈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