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一百多年前,伊賀之里因不知名的原因忽然滅亡了。
有人說是江戶幕府卸磨殺驢,覺得在當今的和平之世里,忍者們不僅派不上用場,而且還是一柄搞不好會傷到自己的雙刃劍,故偷偷派人滅亡了伊賀之里。
有人說是因為伊賀之里內部因生存理念不同而發生了分裂和內訌,自己亡在了自己手中。
也有人說是伊賀之里不小心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被那人給屠滿門了。
眾說紛紜,沒人知道歷史真相究竟如何。
時至今日,什么“五大忍者里”皆已成歷史。
實話講――在今天早上,從天璋院之口得知紗重、八重這倆姐妹是新御庭番耗費大量精力與心血培養出來的女忍者時,青登之所以會感到那么震驚,一方面是因為當時還不知道這對雙胞胎的真實年紀,而另一方面,就是為這個時代居然還有忍者而震驚。
自穿越以來,青登就一直以為“忍者”這個群體,早成過往云煙了。
沒成想這個群體不僅并沒有消亡,而且還有自己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忍術流派流傳于世。
“云流是於篤大人為增強新御庭番的戰斗力,召集以天爺為首的一批精通忍術、柔術、唐手、骨術等各類武藝的武道大家們,博眾流派之所長而創立出來的全新忍術流派。”
紗重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語調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解說聲,將青登的意識從輕微的恍神中拉回現實。
天爺……聽到這個稱呼時,青登疑惑地眨了眨眼,不過他很快就回想起來――紗重口中的“天爺”,正是于今晨和他大打過一場的天倉梟。
“新御庭番的定位是專司于各類隱秘任務的隱秘部隊,并非負責與敵人正面廝殺的戰斗部隊。”
“所以在於篤大人的要求下,云流幾乎所有的忍術皆為以下這則宗旨服務:‘如何潛入敵人的根據地;如何收集情報;如何在房間、走廊這些狹窄空間內與敵人搏斗’。”
“因此云流的忍術雖多,但大體可粗分成以下3類。”
紗重豎起3根手指。
“利于在各類復雜地形中移動以及潛入各類建筑物的身法。”
“在狹窄空間內壓制敵人的室內搏殺技巧”
“開鎖、化妝、變裝、制藥等奇技。”
“橘先生您現在所要進行的,就是身法的訓練。”
“家妹是新御庭番里,身法練得最好的人之一。”
“不出什么意外的話,直到您出師為止,都會由家妹來負責擔任您的身法老師。”
――由八重來教我身法?
青登一挑眉、一轉眼眸,看向那位小前輩。
――這小姑娘居然這么厲害嗎……看不出來呀。
盡管已經知道“二重”姐妹與他同齡,但這倆妮子稚童般的樣貌,還是讓青登下意識地將她們當小孩子般看待。
注意到青登視線的八重,得意洋洋地閉上眼睛。
雙手叉腰的她,腦袋昂得將整片潔白的脖頸都袒露在青登的視線之下。
“事不宜遲,就讓我們直接開始今天的訓練吧。”
紗重將適才從衣襟內掏出的卷軸一把拉開。
“橘先生,現在就先讓家妹來為您演示一遍云流的身法吧。八重,上。”
“好……喂!怎么感覺你的語氣像是使喚狗一樣!”
跟紗重拌了下嘴后,八重將視線轉回到青登的身上。
“后輩!給我打起精神咯!”
八重抬起掌中的十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我接下來會向你演示一遍云流的身法!記得看仔細了!”
話說完,八重蹬掉腳上的紅紐草履,套著白凈布襪的小腳直接大剌剌地踩在地上。
經過幾步簡單的助跑后,八重縱身一躍,跳上前方的某根木樁上。
身穿上白下紅巫女服的八重,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艷麗蝴蝶,在木樁上往來飛舞、如履平地。
乍看之下,八重就像是掙脫了重力的束縛、整個人飄了起來,不管是哪根木樁,不論是寬如碗口、還是窄似錐尖,八重小巧的足尖都能穩穩地在其上立定。
紗重說八重是新御庭番里身法練得最好的人……看樣子,這并非假話或吹噓。
青登身為已在武道上有一定造詣的武者,很快就看出了八重衣袂飄飄的美麗輕盈的身姿下,所潛藏著的深厚技巧與門道。
八重的每次跳躍,都并非隨隨便便的一跳。
每次的蓄力、跳躍、穩住身體重心……她的這些動作,都有著十分特別的肌肉發力方式。
――這就是云流的步法嗎……
青登忽然意識到,這個博諸多流派所長而創立出來的“云流”,貌似遠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厲害。
正當青登還想再多看一會兒八重的運足、發力的技巧時,紅白兩色的“蝴蝶”停住了,不再飛舞。
八重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這片木樁林里最細的一根木樁上――這根木樁只有成人的2根指頭寬。
這都不能稱作是“樁”了。稱之為“棍”,可能要更準確一些。
縱使是八重這種體型嬌小之人,也得只用單足、踮著足尖才有辦法在這根“棍”上立定。
只見八重用右腳的大趾和二趾抵著這根木棍,身體的穩定全靠這兩根腳趾來維持――結果,八重卻站得極穩,身子連晃都不晃。
“厲害!”
一個大活人僅憑兩根腳趾,就能在一根木棍上站得安如泰山――瞅著這副極反常識的一幕,嘖嘖稱奇的青登,由衷地拍手叫好。
八重貌似很不禁夸。
聽到青登的夸贊,“哼哼哼”地笑著的她,一面以雙手叉腰、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神情,一面輕點足尖,從木棍上躍下。
“這片木樁林,是專門用來打磨云流步法的基本功的。”
八重扛著她的那柄十手,快步走向青登。
“只有修煉至能在這片木樁林里來去自如后,才算是打好了步法的基礎。”
“后輩,我剛才是如何在各根木樁上移動的,你可看仔細了?”
“好了,你現在上樁吧!”
八重用十手往身后的木樁林一指。
“站到木樁上,試著模仿一遍我剛才的動作。”
八重話音剛落,紗重便連忙插話進來:
“八重,現在就讓橘先生上樁?這會不會太快……”
紗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八重給打斷了:
“我才是后輩的身法老師!”
八重雙手叉腰,剁了下腳。
“該怎么教徒弟,我說了算!當年天爺教我們身法時,不也是這么教的嗎?給我們演示了一遍云流的步法后,就直接把我們趕上木樁了。”
“……”常在語上壓制、欺負八重的紗重,難得地被八重給說得語塞了。
在倆姐妹拌嘴的這當兒,青登默默凝睇眼前的木樁。
“……我知道了。雖然不知能否完美復刻一遍前輩剛才的動作……但我會盡力為之的。”
青登扶住腰間的佩刀,徑直走向前方的木樁林。
“嗯?”青登這副爽快應下她的教學要求的態度,讓八重略感訝異。
“呃、唔……后輩,我姑且還是提醒你一句哦!初學者常犯的一個錯誤,就是輕視木樁。”
“跳木樁要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難!所以可要多小心注意一點!你如果摔傷了、耽誤了后續的訓練,那可就麻煩了!”
“哎呀。”紗重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八重你這副既想擺出一副嚴師模樣,又心疼自己的后輩兼弟子的模樣,真可愛呢。”
“攏
臉蛋再次變得一片通紅的八重,對紗重齜牙咧嘴,露出分別靠近兩只嘴角的一對虎牙。
青登轉回頭,對意外地有些聒噪,但又意外地有些有趣的倆姐妹微微一笑后,將視線重新投回前方的木樁林。
――木樁嗎……不知屋頂比之如何……
青登沒有跳過木樁。
但他此前在木下舞的陪同下,以“狐小僧”的身份跳過許多的屋頂!
青登僅在那根最粗的木樁前逗留了剎那便一轉身子,走向某根只有拳頭般寬的木樁。
青登的這副動作,令包括表情總古井不波的紗重在內的倆姐妹,統統面露錯愕。
“喂!后輩!你干嘛!”
八重連忙急聲道。
“你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我都說了吧?跳木樁要遠比你想象的要難!你不聽我勸也就罷了,怎么還好高騖遠起來了?”
紗重這時也加入到勸導之中。
“橘先生,我建議您還是從最簡單的木樁開始練起比較好。哪怕是最簡單的那根木樁,對初學者而也不是那么好站穩的。”
八重重新接過話茬:
“我丑話說在前頭哦!如果不慎從木樁上跌下來,摔了個狗吃屎,可別怪我沒提……”
八重的話音戛然而止。
在同一時間,紗重也變得說不出話來。
語塞的二女,用發直、發怔的眼神看著青登。
在二女苦口婆心地勸青登不要舍近求遠時,青登像折紙一樣,將身子輕巧地往上一翻,僅用一只腳便在那根只有成人拳頭寬的木樁上穩穩站定。
身體連晃也不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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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話不多說――伸豹頭。(豹頭被砍.jpg)
作者君發現直接說自己要爆更,容易立flag,所以今天就不打包票說自己明天要一定可以爆更了。這樣一來,說不定反而能寫多一點。(豹頭長出來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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