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給你開出的條件，就是讓你做新晉云的總編？”劉向云睜眼看向司徒靜，沒頭腦地突然問了一句。

“對不起，劉總。”司徒靜這一次沒有否認。

“那網站的名字，還叫晉云嗎？”劉向云問。

“不會。”司徒靜搖搖頭。

新網站將會合并其余幾個收購的小說網站，而晉云，不過是體量稍大的那一個罷了，名字，自然不可能是晉云。

劉向云笑了笑：“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的話，那劉總的公司就只能宣布破產了。”

司徒靜像是在陳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跟你說這個的，應該是另一個人，只是他并不想見你。”

“你是說....”劉向云瞇起了眼睛。

“劉總應該知道答案了。”司徒靜笑了笑。

劉向云深深看了眼司徒靜，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也該知道，為什么公司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原來是他。”

劉向云咬牙道：“你如果早說的話，我心里還會好受一點。”

司徒靜搖搖頭：“如果劉總早知道的話，估計也沒有企鵝什么事情了。”

“我知道了。”劉向云這個時候，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靠在座椅上，他問：“給多少錢？”

司徒靜：“八十萬，這是他定的價格，他也說，劉總會覺得合適的。”

“倒是體面。”劉向云笑了笑，他沒有覺得多，也沒有覺得少，這八十萬與其說是根據公司價值錨定的價格，倒不如說是在趕走他這個人。

“他還有沒有說什么？”劉向云問。

“沒有。”司徒靜說的很平靜。

“他就不怕我把瀟瀟也一并帶走？”劉向云冷笑。

司徒靜：“瀟瀟會跟著我。”

“好，好啊，這才像話。”

劉向云笑著搖搖頭，眼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對著司徒靜揮揮手：“我會考慮清楚的。”

司徒靜離開，劉向云也沒再說話。

他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對面夜色下格外敞亮的寫字樓，里面人頭攢動，倒是比他這個冷清的地方熱鬧無比。

劉向云苦澀一笑，當年一起來這兒打江山，估計也就他倆這么堅挺了。

希望能一直堅挺下去吧。

劉向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打開了柜子，顫抖的手指摸索出一張有些發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三個青年大大咧咧地互相攬住肩膀，手里還握著酒瓶，笑得不摻雜其他什么東西，純真，良善，以及單純。

劉向云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那個時候，剛退伍回來，留著大平頭，眼里也帶著驕狂，想在這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憑著熱血打出一片天來，但沒想到，卻是三個人里，混的最失敗的那一個。

上海，這個夢幻之地。

也許真的不適合他了。

劉向云下意識地想要拿起茶杯，但是注意到畚斗里的茶杯的殘骸，也是苦笑：“跟一個茶杯置氣什么。”

劉向云摩挲著照片，就連他自己也不沒有意識到，有一滴淚水劃過眼角，落在了地上。

“80萬...呵呵...出人頭地...呵呵...”

劉向云攥緊拳頭，最后又松開，他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樣。

劉向云想要起身，看看窗外的夜景，他已站起來，只是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劉向云又重新坐下。

是他打電話過來嗎？

劉向云看向手機，屬地是西江，并不是他。

不過這個電話....劉向云微微瞇起了眼睛，不再猶豫，直接接通。

....

司徒靜已經回到了辦公桌前。

其他人看到司徒靜，都識趣地沒有打擾。

司徒靜看了眼咖啡杯里已經涼透了的咖啡，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然后一飲而盡。

喝完咖啡，司徒靜揉了揉眉心，讓自己精神一些，然后打開了qq。

滴滴滴的提示音不斷出現，司徒靜也是皺了皺眉毛，她拉開聯系人欄，目光落在了一個昵稱為云霆的qq上，顯示的是在線狀態，司徒靜直接點開。

司徒靜：云總，他松口了。

云霆很快回復：答應了？

司徒靜：他說再考慮考慮。

云霆：辦的很好，如果沒什么問題，國慶結束后，就入職吧。

司徒靜：好。

司徒靜關掉了對話窗口，揉了揉眉心。

她的眼里也多了些惆悵。

掃視了一眼，發現并沒有云瀟瀟的影子，估摸著是出去散心了。

司徒靜搖搖頭，嘆了口氣。

希望瀟瀟別怪她吧。

司徒靜想到了什么，又在聯系人欄找到一個qq，直接點開。

沈璃的聊天窗口彈出來，只不過有一條未讀消息。

司徒靜看到這條消息，愣了一下，眉毛也微微皺起。

a5麋鹿姑娘-《水木年華》：薔薇姐姐，我來上海了，明天就來找你簽精品短篇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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