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楚王殿下也覺得自己是個語天才,不過玩歸玩,鬧歸鬧,今晚該辦的事情可不能漏掉:“咱們說回正題啊,今晚……鎮玄,你這兒有沒有麻袋?”
“您的正題是去套魏公的麻袋嗎?”張鎮玄覺得這事兒肯定不能這么干啊……
“你瞎說啥……”果然,人心中的成見如海如山:“本王上門能空手么?你們看看這書房架子上的擺件,那可都是文人喜歡的,我那岳丈為官清廉,本王是他的女婿,女婿送岳丈禮物,不能算賄賂吧?”
“對對對……”王玄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開始在書架上尋摸價值連城的物件:“殿下,這尊飛馬玉雕好像是新出現的啊……”
“你怎么知道?”楚王殿下還沒說話,張鎮玄倒是率先發問了。
“呃……”關于這個問題,王玄策還真有些難以啟齒,但他轉念一想,瞞著誰也不能瞞著小天師啊,于是他便老實答道:“之前這上面擺著的是一尊珊瑚擺件,殿下他見我喜歡,便將其送給我了。”
“好家伙……”對于王玄策的回答,張鎮玄在感到意外的同時,又覺得那樣的合理:“你倆不愧是‘胡亥跟李斯’的組合啊……”
“鎮玄,你瞎說啥呢?!!”楚王殿下聞當即不滿道:“本王啥時候是胡亥了?”
“對對對,”王玄策聞也不滿道:“倒是小天師,我還沒說你呢,你跟殿下那‘霍光跟劉賀’的組合,才更――”
“反了反了!”楚王殿下覺得自己是真委屈啊――他才不打算死后往墳墓里埋金餅子呢:“你倆這是要欺天啊!都別廢話了!給本王搬!!!玄策,飛馬玉雕帶上!”
“唉?唉……”王玄策見家主大人生氣了,立馬不炸刺了,趕緊將那玉雕從架子上取下,小心翼翼抱在懷里。
“這只金鵝……唉?這只金鵝哪來的?”楚王殿下對于這玩意兒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萬國來朝的時候,當時吐蕃大相祿東贊給大唐上貢的禮單里,似乎就有它。
“還能是哪來的……”王玄策聞沒好氣道:“您成親之時,陛下不是有過賞賜嗎?”
“鎮玄,搬走搬走。”楚王殿下聞直接一擺手:“難怪本王最近覺得身子骨不爽利,肯定就是這玩意兒帶來的晦氣!”
“可是孫道長說,您明明是――”張鎮玄覺得這鍋不好讓那金鵝來背。
“鎮玄啊……”楚王殿下聞先是嘆了一口氣,接著一本正經地道:“從前……本王不該嘲笑那昏君的……”
“殿下,你能再具體一些么?”張鎮玄這會兒已經將金鵝從架子上取了下來,并且將其抱在懷中。
“不該嘲笑那昏君扶墻而出……”楚王殿下說完還抽了抽鼻子,語氣倔強道:“當然,本王跟他不一樣,他是純好色,本王是真的很想‘一碗水端平’,所以本王跟他不一樣……”
“啊……”張鎮玄和王玄策同時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原來如此……”
“你倆來之前是不是商量過?”楚王殿下見兩人配合如此默契,不免感到一陣詫異:“咋的?孫道長找上你倆了?那老頭兒啊……唉……本王說了本王是熬夜看書來著,他怎么非是不信呢!”
“殿下,您看什么書你還熬夜啊?”張鎮玄覺得自家殿下的嘴實在是太硬了:“咱說話得憑良心啊……您是那樣求知若渴,手不釋卷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