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傳76
小德子“主子,皇上今天下旨,博爾濟吉特氏狂妄輕浮,心機險惡,怎配為妃侍奉朕左右?封妃照舊,再也不見愿見這豫妃。已告訴敬事房,將她綠頭牌摘下,再不許侍寢,將她禁足于自己殿閣內,無旨不得出來!她便只是這個紫禁城的豫妃,而非皇上的豫妃!”
圓心“主子,你說皇上怎么了,之前還那么寵愛豫妃,怎么突然把豫妃囚禁起來呢”
“應該是有人出手了,”黃綺云看著瓶中的香水百合,慢慢的修剪著。
圓心“活該,誰叫她那么囂張,現在她出事了,合宮有誰為她說過一句話”顯然圓心也收過豫妃的氣。“我上次叫人找的書找到了嗎?”黃綺云道。
圓心“《太醫院藥方》《增訂馬經》《三合集》找到了,已送到你的小書房里,其他的還沒有”
“也行,這些就夠我看好久了。”黃綺云道。
是三月剛過的時候,天氣是隱隱躁動的春意蕩漾。按著節令的二十四番花信,如懿掰著指頭守過驚蟄,一候桃花,二候棣棠,三候薔薇。海蘭傍在她身邊,笑語盈盈數著春光花事,再便是春分,一候海棠,二候梨花,三候木蘭。
所謂的慶功宴,和每一次宮廷歡宴并無差別。歌依舊那么情綿綿,舞依舊那么意纏纏。每一個日子都是金色的塵埃,飛舞在陽光下,將灰暗染成耀目的金絢,空洞而忙亂。日復一日,便也習慣了這種一成不變,就像撫摸著長長的紅色高墻,一路摸索,稍有停頓之后,還是這樣無止境的紅色的壓抑。
直到,直到,香見入宮。
那一日的歌舞歡飲,依舊媚俗不堪.連舞姬的每一個動作,都似木偶一般一絲不茍地僵硬而死板.上至太后,下至王公福晉。笑容都是那么恰到好處,合乎標準。連年輕的嬪妃們,亦沾染了宮墻殿闕沉悶的氣息,顯得中規中矩,也死氣沉沉。
是意氣風發的兆惠,打破了殿中歡飲的滯悶。作為平定寒部的功臣,他舉杯賀道:“皇上,平定邊疆之亂,乃出自皇上天縱之謀,徽臣不過是奉旨而行.亦步亦趨。寒歧夜郎自大,終究不堪一擊,微臣亦不敢居功。只是此次回京。微臣自汗布得到一件至寶,特地獻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