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一聽他居然還敢提這茬，頓時更氣了，“在食堂那會兒你是失憶了嗎？現在才想起來？”

那時候等他說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錦辰低笑，笑聲像是帶著小鉤子，撓得人耳根發癢，握著凌曜的手沒放，指腹在掌心撓了撓，“那會有外人在。”

凌曜蹙起好看的眉毛，有些不自在，“這么神秘？”

他看起來更加不耐煩了，卻還是被勾起了好奇。

“行行行，趕緊的，什么東西，給我看看。”

錦辰這才松開了他的手，轉而用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

這個動作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凌曜甚至已經習慣性地沒有躲開，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順從。

甚至在錦辰的掌心合攏，輕輕捏了捏他下頜時，凌曜還微微張開了嘴。

小巧的舌釘露了出來，今天戴的是設計獨特的蛇瞳造型，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詭譎的火彩，異樣好看。

錦辰垂眸，目光落在小裝飾上，看了幾秒，忽然問。

“當初為什么會想打舌釘？”

凌曜沒法說話，只能用眼神瞪他，作勢要合上嘴去咬他不安分的手指。

“就這么說，”錦辰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角，不讓他合攏，聲音帶著誘哄，“我聽得清。”

凌曜扭開臉，不肯看他的眼睛，語氣沖得很，“憑什么告訴你……”

話沒說完，腦海里不受控閃過昨晚是如何在掌控下潰不成軍的畫面，到底沒敢繼續嘲諷下去。

他抿了抿唇，抵著錦辰的指腹，含糊地嘟囔，“想打就打了唄。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錦辰唇角勾起，語氣里含著的笑意溢出來，“這不是挺有禮貌的，繼續保持。”

他空著的那只手抬起，揉了揉凌曜的發頂。

隨即，一條細鏈從他掌心垂落，墜子在空中輕輕晃動，停在凌曜眼前。

很獨特的舌釘鏈。

一頭連接著卡扣，墜著圓潤剔透，如同荔枝肉般的寶石，另一頭則是可以別在衣領上……或者更適合纏繞在手指上的鉑金細鏈。

凌曜眼神復雜地看向錦辰，語氣也冷了下來，“……你什么意思，想用這玩意兒拴著我？”

“不，”錦辰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強制的意思，至少比夜晚那個充滿掌控欲的他顯得好說話得多。

他的指尖從凌曜的下巴滑到耳垂，干燥的手指揉搓著耳垂，滑過臉頰側線，來到頸間。

“只是一個小禮物。”錦辰低聲誘哄著，“就戴給我看看，別人不會知道，沒關系。”

這種被溫柔撫摸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甚至產生依賴，和共感帶來的刺激截然不同。

凌曜受不了錦辰這樣哄他，仿佛所有的原則和驕傲都可以暫時放下。

凌曜微微張開了嘴，舌尖下意識頂了一下上顎，與這個動作相對應的，是他偏過頭去不肯對視的泛紅臉頰。

實在可愛，錦辰心想。

錦辰按著他的唇齒，扣上鏈條一端的卡扣，但或許是不太熟練，總觸碰到唇角，還有上顎。

凌曜眼睫輕顫，視線虛焦落在窗外。

等卡扣固定在舌釘上，錦辰才收回手指，指尖不可避免變得濕漉漉。

凌曜唇角微張，鉑金細鏈垂落下來，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一端連接著隱秘的，代表幾分反骨的漂亮舌釘。

另一端暴露在錦辰的視線里。

錦辰伸手，用指腹輕輕勾了一下垂落的細鏈。

鏈條被牽動，卡扣處傳來細微的拉力，凌曜向前傾，差點摔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