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嚇得后退了好幾步,可能抱得太緊,孩子不舒服,醒過來哇哇大哭。女人也抱著孩子跟著哭起來:“陳先生,求你看在孩子可憐的份上,不要再逼我們了,求你了……”
“哭一哭就想省兩萬多塊,你老公應該回家帶孩子,讓你出去哭。”
陳川這嘴,太毒了,女人被噎得哭聲哽在喉嚨里。
“話說完了,你們自己掂量吧。”
懶得再跟她廢話,陳川上了三樓,繼續。
“病”得走路顫顫巍巍的老人,想錢債肉償的年輕漂亮的女孩,更有站都站不穩的網癮少年想邀他玩“菊花殘”抵房租的,最后再加一臉橫肉兇猛霸道的疑似暗道大哥,一個下午,各色各樣,千奇百怪,花招百出的拖欠理由。
可陳川都非常淡定地一一輕松處理解決掉。
呵呵,他合理合規合法收取租金,誰也無法指摘。
能拖欠他陳川房租的人,還沒出生呢。
等第二天中午,手機上的收款提醒,跟早上起不來的鬧鈴聲似的,此起彼伏,足足響了小半個鐘頭,這才停歇下來。
陳川看了看余額總數,對上了。
瞧,什么生病、跳樓、家里發洪水,這該交的房租,不還是能交上的?
能在市中心租房的人,沒錢交租?呵呵,騙別人去吧,他陳川,打小,就不好騙。
嗯,今天進賬還不錯,他想了想,不如去買點好吃的,慶祝一下吧。
給他老婆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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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方儀摔傷住院的事,沈溪是第二天才知道,但因為跟她向來不對頭,所以聽過就算,順便感嘆一句:“這老天爺真是會長眼啊。”
陶可感嘆道:“可不是,聽說腿都摔斷了,叫了救護車送醫院去的,最慘的是,鼻子也骨折了,她那本來就塌的鼻梁,嘖……”
陶可也非常不喜歡孫方儀,不就是有個當系主任的舅舅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眼睛長在頭頂上,鼻孔朝天。
陶可看不爽她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