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這時又悄悄地關上了這屋門,而這時瘦弱男子寄希望于神佛的打算已然落空,而面對此強徒,唯一能做之事,便只是干睜著兩只眼睛而已。而這婦女,這時聽到這門聲響了,初時以為是豺狼野狗之類,也甚是害怕了一陣子,不過在聽到這狗爺的聲音之時,也不再害怕,而這臉上的笑容卻露了出來,雖然在夜色之掩護下看不到。
瘦弱男子本來想暴起攻擊狗爺,可是一來這可能是上天的意思,不然的話,狗爺在那小廟睡覺何以會毫發無傷,而此時站在自己的屋子尚且可以聲雄力壯?再者,狗爺之身材高大,也斷不是他所能圖謀的,兵法說了,強而避之,此時能與這強徒硬碰硬嗎?顯然不行的。
這瘦弱的男子此時能做之事,不過是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不然的話,在看到不該看到之事后,自己情何以堪?
而這狗爺這時不忙于睡上去,只是坐在這破敗的桌子邊上,仍舊一如既往地喝著悶酒,心中之塊壘也唯有此物尚何澆滅,否則這愁人的日子要如何過得?
在狗爺喝酒之時,睡在瘦弱男子身邊的婦人這時已然是哼哼哈哈了,而其身體此時到底成了何模樣,大概她自己十分清楚。而這狗爺的酒香仍不斷地飄到她的身體里,能叫她不哼哈嗎?
狗爺在喝了一會兒酒后,這時已然有了尿意,便走出了這屋門,站在滿天大風中撒了泡尿,而再看這荒村之時,這夜色正濃,離這黎明還早著哩。
狗爺撒完尿準備回屋之時,發現這破敗的茅屋已然是關上了,而何人這時更是以自己之身體頂住了這門,此時想進去的話,大概是有些困難了。不過狗爺想進去,在這荒村,大概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本來想踹上一腳,可是一看這屋門已然是這般壞了,受不了更多的損毀,便一時不進去,權且站在這外面,鑒賞一下這荒村的夜色也是不錯的哦。
不過,如此僵持了不久,里面之人,確切地說,應該是位婦人,放棄了抵抗,而這門順著風開了,伴隨著一婦人的哭泣。那婦人這時爬上了自己的床,一副不管了的樣子,而這瘦弱的男子雖然是閉著眼,而這心如死灰的樣子也實在是嚇人。這不,狗爺看了一眼之后,懾住了,不要說上床了,縱使是再在這茅屋喝酒也變得不太有意味了。
狗爺這時拿著自己的酒壺,在打了個飽嗝之后,撞出了這屋門,隨手關了,而這身體便隱入這夜色深處,獨自沿著這荒村古道不斷地走著,看來自己只能進那座破廟之中安生了。
卻在此時,茅屋之中的婦人這時似乎說了個話,這聲音真是太小了,可能是害羞吧,卻還是可以聽得清楚。這婦人是在叫這狗爺進去,而這狗爺這時不便再去打擾人家了,只好沿著這破碎的古道往破廟而去。
而在這背后,這時可以聽到開門的聲音,那腳步聲是輕巧的,也是令人憐愛的,不過這門一開,一時又被一陣大風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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