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靖不,秦至白猶豫剎那,還是開口道:“縱使要敕賞功臣,也要等有司核準相關事宜,經中書省初擬,再至……”
“不符禮法?”
秦至白的話,被蕭靖打斷,“那你來告訴本官,今下的中樞也好,地方也罷,又有多少不符禮法的事?”
“此事在本官看來,太皇太后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若是沒有像平國公這等肱股在,我大虞在過去,不知要亂成何等地步,倘若連這等敕賞都不舍得,這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秦至白一時無。
作為尚書省的都事,他如何會不知蕭靖所何意。
關于敕賞一事,秦至白的內心深處,是不反對的,甚至是贊同的,但他總覺得在今下這等朝局,韓青率軍凱旋歸都的翌日,太皇太后就頒這等敕賞詔書,關鍵事先無一人知情,這未免有些太急了。
如此急切下,是可能出大問題的。
別的就不說了。
就說在過去三載間,發生的幾場重要戰事,涉及北虜、南詔的戰事在先后結束后,關于敕賞之事,中樞層面可停了許久,才將一系列敕賞明確下來。
而因為這些敕賞,使得大虞中樞與地方,在一些格局上有不小改變。
反倒在平定逆藩叛亂上,太皇太后卻是這等態度,這如何能不叫人多想呢?
“此事就先這樣吧。”
見秦至白如此,蕭靖拿起一份公函,皺眉道:“戶部要加征賦稅一事,本官覺得要再核準一下,各地的擔子加的太多了,尤其是對底層,今下困擾我朝的動蕩已平,涉及加征事宜要慎之又慎才行!”
咯噔。
秦至白心下一驚,露出極其復雜的神色,此事若這樣做的話,恐戶部那邊不會答應,關鍵是中書省那邊更不會答應。
尤其是在今下,太皇太后頒詔敕賞,對韓青如此厚賞,即便這會叫很多人反對,但卻絲毫不影響一些人,以此作為由頭,來做些文章啊。
“左仆射,此事是否再考慮下?”
想到這里,秦至白接過公函之際,低聲對蕭靖道。
“本官的話,你是沒有聽清嗎?”
蕭靖語氣淡漠道。
“下官聽清了!”
秦至白當即道:“下官這就去戶部一趟!”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靖從過去的門下省散騎常侍,到今下的尚書省左仆射,這前后經歷的事,叫他的氣場變得很強。
尚書省,跟過去不同了!
大虞中樞的權力構架,跟天子御極登基之初,甚至更早一些,那是發生了不小改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過去三載的動蕩所致。
秦至白離開后,堂內變得很安靜。
蕭靖坐著,沒有繼續處理公務,相反卻陷入到沉思下,有件事他能篤定,韓青這個平國公,不管他怎樣辭讓,都會扣在他頭上,這只怕不止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更可能還是那位的意思。
而想到這些,蕭靖對昨日在虞都發生的種種,心底的一些疑惑與警惕,也在此刻消散了很多。
只是聯想到這些,蕭靖就知曉一點,接下來的朝局必將生變,如何解決這場風波,才是最關鍵的。
陛下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蕭靖的眉頭緊蹙起來,回想起過去三載發生的種種,蕭靖不覺得天子此時有所行動,是明智的選擇,畢竟有些事還沒有塵埃落地,如果被一些人利用了,是有可能陷入到被動下的,對誰而,誰都能經歷失敗,但唯獨對天子而,卻不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