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林默摻合,上海的局勢發展快了不少,日軍還未撤離在華僑民,雙方便摩擦沖突不斷,一副即將大打出手的架勢!
蔣校長,雖有一點顧忌,但還是忍不住,想拿僑民相挾,密令海軍封鎖江面,扣押控制,日本人從重慶、漢口等地撤來的大批僑民。
結果,人居然跑了,這讓老蔣大發雷霆,下令徹查,江面已封鎖,日本人并沒先一步跑出去,但卻直接了當繞開了封鎖,通過其他水道繞行,一路暢通無阻跑了,擺明有貓膩。
而封鎖及逃遁水道,皆是沈松負責反諜的區域,上面雖尚未追責,但沈松依舊憂心忡忡,而且此事背后藏著大問題,沈松直接向林默求援了。
聚會結束,林默接到相關情況,立馬帶人搭乘飛行器趕了過去,這案子,他前世記憶里有些零零碎碎的訊息,但是否真實還存疑,更何況,這一世他一番鬧騰,案情很可能會有其他變化。
在沈松地盤出的問題,自然是先指定他進行調查,林默到時,各方面的情報,已陸續傳遞過來,林默大致看了下,便讓沈松放心。
據傳回的消息,林默挑出了幾條日軍軍艦的活動軌跡,這些船,昨天中午還有上游監視國府從川渝轉運軍需的船隊。
但今天凌晨,卻已與先撤離的船隊匯合,以距離推算,明顯超過正常巡航速度,哪怕以最大航速,再算上順流航速加成,其接到指令全速趕來匯合的時間,有幾條日艦,還必須在海軍接到封鎖命令前。
也就是說,命令在更早之時,便已泄漏,國府雖整體保密意識很差,但這種大事,肯定會嚴格限制知情范圍,所以泄密大概率不在沈松負責范圍。
把相關情況反應回處里,當然,沈松這邊也有不少活兒要干,首先是日本人所繞道的線路,要知道,其船隊多是大船跟軍艦,吃水可不淺,不是什么水道都能通行的。
日本人顯然對該水道的水文狀況很了解,其中必然有間諜長期堪測,因為那條路線,不少水道,冬春枯水季,這些船絕不可能通過。
另外,其一路悄無聲息、暢通無阻,不僅避開江上封鎖的海軍,沿途水警及舟艇部隊的臨時泊靠地都避開了,沈松的反諜工作迫在眉睫啊!
當然,對方從其負責區域通過,也算不上要負多少責任,畢竟跟他沒有多少關系,也沒接到監控命令,更何況他手頭才那么點人,哪可能把那么大區域全盯住?
安撫勸慰一番,把任務布置下去后,林默帶上沈松,接上趕過來的舟艇部隊少將,由他引薦,與海軍方面的人溝通一番,方便沈松后續工作,畢竟他需對接海軍,肯定免不了對方配合。
雖然少將與海軍,并沒有繼續走下去,甚至成為競爭對手,不過雙方關系也沒有想象的差,尤其他所結識的那些老朋友。
更何況,沈松這也是為協助他們工作而來,林默在這邊也有點面子,林家的船長,搞出正經軍艦肯定有難度,但造個能用的炮艦船體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海軍也訂購交付了好幾條,自己再裝上從老艦上拆的炮,或是備用、或是進口艦炮,也讓海軍換了幾條新艦。
二人出面,配合的事兒,輕松談妥,不過閑聊中,聽說誨軍準備在江陰沉船封江,林默與少將都趕緊進行勸阻。
兩人思路一致,沒什么意義,少將想法偏實操,江陰江窄,但是水流快,封堵難,且封上后,軍艦炸一炸便能通航,還不如讓他們布水雷,至少還要費功夫一點點排雷。
林默思路則傾向于戰略戰術,很鄭重提醒,國府海軍無力出海與日艦打海戰,而日本軍艦,也不可能入江在這么狹窄的地方,與他們搞艦炮對轟。
他們真正的威脅來自空中,日本人大概率會派飛機攻擊軍艦,所以他們的重心應該在防空,最好趕緊加裝防空武器,或是讓舟艇部隊的船協助配合。
還有準備沉江封鎖的老艦,雖然在海戰上老舊不堪使用,但總歸是軍艦,維修改裝一番,拿去做對陸支援還是完全可以的。
另外,林默還明確告知,江陰要塞的岸防設施,肯定已經曝露,最好緊急調整一番,同樣也要加強防空。
少將也順著話頭表示,雷場可布設在岸防炮極限射程內,敵人來掃雷時可以攻擊,再結合舟艇部隊裝備的其他反艦武器,絕對可以把日艦拒在江陰之外。
一番糾結合計后,海軍的人,最終還是采納了二人意見,只是倔強表示雷場要自己布。
海軍肯定是有布雷能力的,以前水雷儲備不多,但修械所自產后,也采買了不少,且還采購了幾條船廠生產的運輸加布雷的船。
少將微微皺眉,但也沒掃對方面子,只是心中不免嘆息,海軍依舊那么守舊頑固,不僅門戶之見照舊未能摒棄,思想上依舊止步不前。
一起吃了一頓,飛回上海后,林默通過密線聯系上鄭君山,果然在他預料之中,泄密案子,交到了鄭君山手上。
林默提醒,日本人大概率對目標暴露心中有數,很可能在曝露前的時間,利用目標提供的情報,肆無忌憚的搞一些瘋狂行動。
速度要快,且記得提醒上面,預定行程,最好調一調、換一換,臨時增加或取消,絕不能大意。
至于能否查出,林默并不是很擔心,這范圍不算大,憑借鄭君山的能力,查出并非難事,提醒一下,也是避免行動不及時而出岔子。
其實按理他應回去,但上海的局勢,已發展到最后一哆嗦跟著,他得行動起來了,且諜報戰線上最近的平靜,讓林默很不安。
戴老板也來上海司令部了,被林默從側門迎進去的,正門聚攏著大量不要命的記者,戴老板問林默,里面有多少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