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把錘子真是雷神之錘，雷神卡爾勢必會來拿走錘子。

如果不是，那就是另一個宇宙故事了！

此后幾天，王主任每天上午都會帶著謝家姐妹過來，唐欣也會配合著，從地下實驗室里把張龍、張虎抓出來，讓他倆帶謝家姐妹出去拍拖。

而首都那邊，因為張和平還沒授權下個月的壽元120藥劑生產，下個月的試藥名單遲遲沒有定下，華老已經為此連著開了十幾場會了。

會議間隙華老也曾找過張招娣，詢問她要不要調去其他部門或地方，但都被張招娣拒絕了。

按照張招娣的說法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既然她已經提交辭職了，再調去其他地方，會有一種以辭職要挾調動之嫌。

然而張招娣的這些擔心，在華老看來，完全不是事，因為她的辭職申請被駁回了。

哪怕張招娣好幾天沒去上班，單位那邊也只是算她請假，后續補上假條就行。

至于以辭職要挾調動這事，倒也簡單！

在華老斡旋下，將張招娣所在臺港澳司的1個副司長、2個二級巡視員都調去了其他部門。

如此一來，他們臺港澳司就只有1個司長、1個副司長，以及1個空缺的副司長位置，張招娣不調動也有了上升空間。

之所以辦成這樣，而不是把張招娣直接升到副司長，表面上是因為張招娣去年才晉升到現在的處長位置；暗地里卻是各方的妥協，以及最后的底線。

說白了，還是受張和平的資本家身份所限！

張招娣的處長級別，說到底只是基層管理人員，連個中層都不算。

當張招娣一眼望到頭，發現自己干到退休都只是個處長，頂多在退休待遇上攀到副司級。

一想到這種結局，她就下定了決心，提前退出他們家的升遷計劃，把機會讓給其他家人。

所以，哪怕臺港澳司空了一個副司長位置出來，讓下面的人看到了晉升希望，張招娣依舊堅持辭職。

「華老！」面對再次上門當說客的華老，張招娣平靜的說道：「你們開會時，那些反對的聲音，我多少聽到了一些。」

「他們既然不希望我成為資本家的代人，那我就下海經商，成為他們口中的萬惡資本家！」

「我很想知道，當一家全自動的工廠里沒有了工人，還有沒有剝削這個概念！」

「沒有剝削工人的工廠主，還算不算資本家！」

無人化工廠，一人公司，都是張和平曾經跟華老探討過的未來趨勢。

其中，自然也聊到過未來的剝削、剩余價值等概念。

張招娣雖然說得簡單，但華老還是瞬間領會到了張招娣的意思，她要去實踐一人公司，或者是一人工廠。

「招娣，你有沒有想過，你真辭職了，就正好遂了那些人的愿！」華老緩緩勸道：

「如果把你的工作、事業看成是一場戰斗，你換個角度看這場戰斗，你是不是成了遇到困難，就想逃跑的逃兵？」

華老見張招娣沉默不語，繼續勸道：「你辭職，常勝、盼娣、常雯他們卻沒有辭職，這在外人看來，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們全家都辭職，然后全跑去港島，隨時都有移民國外的風險了，才有可能嚇到那些反對你晉升的人！」

「華老！」張招娣笑道：「我跟家人都溝通好了，如果有需要，他們也可以隨時辭職。」

「所以，我這次申請辭職，是認真的，不會改變！」

「我必須用我的辭職，告訴那些把我們家當作仇寇防患的人，這是他們逼我做出的選擇！」

「唉……」華老長嘆一聲，「這條路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這是一條充滿妥協、交換、隱忍的荊棘盤山小路！」華老皺眉看著一臉無所謂地張招娣，繼續勸道：

「你不要只看到那些人光鮮的一面，還要去思考他們在背后做的各種努力，以及妥協。」

張招娣似乎鐵了心要辭職，不再接華老的勸解，而是轉移話題道：「我剛剛聽說，小念去港府布政司經濟科工作了！」

「不知道港島回歸后，會不會因為她父母的資本家身份……」

「我媽回來了！」張招娣忽然起身，一邊朝樓下走，一邊說道：「華老，我們下午去港島的飛機，就不跟你多聊了，我還要去收拾行李。」

華老本來還在想張念進入港府工作的后續影響，沒想到張招娣忽然冒出一句，他們家要去港島。

但轉念一想，臨近1994年元旦，也就是張和平的44歲生日，按照往常慣例，張兵、馬秀珍他們都會去三兒子張和平那邊過生。

只是這個節骨眼上，張招娣若跟著去了港島，后面怕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首都了！

勸不住，華老索性站了起來，開始想其他辦法。

就像王主任跟他說的，張和平缺的是可以為他保駕護航的靠山！

如果他們張家的人立不起來，那就只能靠外人給他們支棱起來一把保護傘。

關鍵是，這把保護傘是為了國內科技、經濟發展的正義之傘，華老問心無愧。

所以，華老決定兩手抓，一是從常勝、張盼娣那邊入手，二是從其他方面尋找盟友。

華老覺得，張招娣有一點沒說錯，不該把他們家當作仇寇防患。

張和平在國內付出了那么多技術、資金、時間，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能被那些思想僵化的人當作外人，而是應該努力團結起來。

樓下，馬秀珍還在跟張招娣說逛街的事，都沒注意到華老下樓。

「現在能買的東西了，去港島也有禮物拿得出手了，所以就多買了點。」

「媽，你這哪是多買了點，這么多東西，我們怎么拿去機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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