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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嫻韻的話直白得近乎狂妄,沒有絲毫女子的矜持,只有對權力赤裸裸的渴望。
徐平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鼻尖還縈繞其身上淡淡的熏香,卻沒有絲毫波瀾。“鳳臨九天?咸魚,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即便有朝一日我真能稱帝,你想要的恐怕也不只是個皇后之位吧?
什么六宮之主,對你來說不過浮云。你想要的是皇后這個身份帶來的權利?還是日后誕下子嗣能承繼大統一?是你,還是為司徒府?”
“無論是為權利,還是為子嗣,這本質上有什么區別嗎?”說罷,司徒嫻韻抬手挽住徐平的脖頸。“至于說司徒府,能幫襯的,我肯定不含糊!畢竟府上也沒少給你下注。倘若是觸及底線的,能撈則撈,撈不了,我也不會為了司徒府和你鬧翻!得不償失嘛!”
聽聞此,徐平不由的撇了撇嘴。他伸手將之攬入懷中,而后眉頭輕挑。“后位給你我沒什么意見,你有這個能力。只不過……”
“磨磨唧唧作甚?”見對方突然沉默,司徒嫻韻臉色微變。“只不過什么?一次說完!”
“算了算了!八字還沒一撇!”說罷,徐平在對方臉頰上親上一口。“走吧!用膳去!”
“你怕我日后干政?”許是察覺到對方內心的想法,司徒嫻韻黛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除非你壓不住!否則你怕啥!”
徐平倒是沒料到對方會如此直白,他微微搖頭,從果盤中捏了顆葡萄,剝好皮送到司徒嫻韻嘴邊。“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個關于呂雉和劉邦的故事……”
伸嘴咬下葡萄,司徒嫻韻突然又將身子微微前傾。“咋的,想借故事敲打本姑娘?“
“嘖!你就說聽不聽吧!”徐平尷尬的摳了摳鼻尖,自己也拾起葡萄往嘴里送。
見對方這般模樣,司徒嫻韻倒也不想再繼續打趣。行行行,我聽著……”
“這呂雉可了不得!當初她嫁劉邦時,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呂家是單父望族,她爹說劉邦有龍相,硬是把嬌養的女兒許給了比她大十多歲、還帶著個私生子的劉邦,而彼時的劉邦不過是個地痞混混……
試想一下,好好的大家閨秀,突然要洗衣做飯,要照顧繼子劉肥,還要給劉邦那些狐朋狗友端茶倒水,換旁人早鬧翻天了,可她沒一句怨。”
聽聞此,司徒嫻韻端起桌上的茶盞,指尖在蓋毆上來回摩挲,語氣沒什么起伏。“倒是個能忍的。”
“何止是忍。”徐平笑了笑。“后來劉邦犯事躲進芒碭山,官府抓不到人,也就把呂雉給關了監獄。
牢里的獄卒可沒少磋磨她,她硬是咬著牙挺過來了。可等她出來,劉邦早拉起了謀反的隊伍,身邊還多了個能歌善舞的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