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仙并未多疑,點了點頭便重新將目光投向場中,此刻陸雪琪與黃泉的激戰正到關鍵時刻。
與此同時,仙山小世界的一隅幽谷。
群山如黛,玉帶般的長河繞山而過,云霧繚繞間,一座白玉仙府靜靜矗立,正是夏九幽的隨身洞府。
清風斂去,陳玄的本尊顯化而出,一襲黑衣法袍襯得他身姿挺拔,緩步走到府門前,屈指叩擊門環。
“咚――咚――咚――”
府內死寂,無人應答。
“咚――咚――咚――”陳玄再叩,聲音穿透仙府法陣,直傳入正趴在案上垂淚的夏九幽耳中。
“非要我以天道誓下令,你才肯開門?”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夏九幽渾身一顫,猛地抬頭,泛紅的眼眸中滿是屈辱與憤怒。
她哽咽著嘶吼:“陳玄,你太過分了!今日我顏面掃地,你還要親自上門羞辱我嗎?”
話音未落,府門便“咔咔”作響,法陣自動撤去,兩扇白玉門緩緩敞開。
陳玄踱步而入。府內布置典雅幽靜,白玉為階,青竹繞廊,案頭小篆香爐裊裊吐著云紋,空氣中混著淡淡的蘭花香與筆墨香,全然不像九幽圣地修士的洞府,倒有幾分書香門第的雅致。
夏九幽就趴在案邊,雙眼紅腫如桃,淚珠還在順著下頜滴落,砸在錦緞桌布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見陳玄進來,她眼神復雜得像擰成了亂麻――有憤怒,有不甘,有戰敗的羞憤,更有一絲藏不住的畏懼。
“陳玄,你別太過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一邊往后縮,一邊放狠話,聲音卻帶著哭腔,沒多少威懾力。
可狠話再硬,也抵不過天道誓的約束。
此前二人對賭時立下的誓還在神魂中流轉:陳玄若敗,便為她為奴萬年;她若敗,百年之內須無條件服從他一切命令。
“先自封修為吧,這般模樣,可沒法好好說話。”陳玄走到她面前,聲音平淡無波。
話音剛落,夏九幽便瞳孔驟縮,雙手不受控制地結印,指尖霞光一閃,一身渾厚仙元法力便被盡數封印在丹田深處。
沒了法力支撐,本非神魔煉體的夏九幽,此刻只剩些微淬體余威,與凡俗女子相差無幾。
實力是修士的底氣,如今底氣盡失,面對這“仇敵”,她只覺渾身發冷,連指尖都在顫抖。
“你……陳玄你……”她臉色慘白如紙,話未說完,便見陳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緩緩俯身。
她慌忙伸手去推,掌心觸到他胸膛時,卻如推頑石,紋絲不動。
下一瞬,身體一輕,竟被他攔腰抱起――又是這等屈辱的橫抱姿勢!
“放我下來!你這混蛋!陳玄,你混蛋!”她氣得渾身發抖,粉拳不停捶打他的胸口,掙扎間青絲散亂,拂過他的脖頸,帶著一絲馨香。
陳玄想起此前她那副盛氣凌人、要讓自己為奴的模樣,心頭也竄起一絲火氣,抬手一扯,便將她遮面的輕紗與外層羽衣一并撤去,露出內里月白色的內襯。
他抱著她走到案邊坐下,將她橫放在膝頭,低頭凝視著她滿是屈辱的眼眸,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與冷意:“剛才在廣場上,你不是挺狂?不是說要我給你為奴萬年嗎?”
夏九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淚珠簌簌落下,砸在他的手腕上,冰涼一片。
她死死瞪著他,滿是憤怒與羞憤,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敗者為寇,誓如山,她再怎么不甘,也改變不了結局。
憋了許久,她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倔強:“你……要殺便殺,我夏九幽絕不受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