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玉瑤,你個賤婢!忘了我們長輩定下的約定嗎?竟敢私尋道侶?”另一個身穿綠衣、手持碧玉葫蘆的男子上前一步,葫蘆口泛著幽光,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麟玉瑤喝問。
飄雪見對方辭越發污穢,秀眉頻頻蹙起,終究踏前一步,清冷的聲音響起:“閣下說話,還請自重。”
她身姿綽約,氣質如冰琢玉砌,絕非尋常天之嬌女可比。這一步踏出,當即引得對面為首的金衣男子抬手示意眾人稍安,目光灼灼地黏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眼里。
“仙子芳姿絕世,不知可否告知身份?”金衣男子上下打量著飄雪,喉結不自覺滾動――這般容貌氣質,真是百年難遇。
“哦?公子又是什么出身?”飄雪并未因他放肆的目光動怒,語氣依舊平靜,眼底卻已掠過一絲寒意。
“哼,我父親乃是圣城之主!”金衣男子傲然抬首,隨即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曖昧又輕佻,“說起來,我所修之道頗為奇異。仙子們雖有夫君,我卻能以秘法感應――你們六人之中,五人仍是處子之身。”
他的目光掃過六女,最終停留在天星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如此六位人間絕色,卻只動了她一個……我看你們那位道侶,怕是哪方面不太中用吧?”
這話一出,飄雪、斬心、子墨、玉兒乃至麟玉瑤,都齊齊轉頭看向天星,眼神里帶著驚訝與探究。
天星與陳玄私下的情事,從未對外透露半分,卻被此人一語道破。她頓時臉頰緋紅,又驚又慌,像只受驚的小鹿,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眾人。
“哈哈哈!”金衣男子見此情景,笑得更加得意,轉頭看向玉兒等人道,“我所在的圣城,實力底蘊遠超日漸勢微的麒麟城!各位仙子若是肯跟我,我保證讓你們修為一日千里,資源更是源源不斷,比跟著那個廢物強上百倍!”
“放肆!”麟玉瑤氣得渾身發抖,赤金色的神力在周身翻涌。
“找死!”玉兒暴脾氣上來,若非飄雪與斬心死死拉住,早已沖上去撕爛那張狂的嘴。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也配議論我夫君?”子墨清冷的聲音里帶著冰碴,周身靈力已悄然運轉。
“你……你們欺負人……嗚嗚,我要找夫君來做主!”天星不是真的委屈哭泣,而是多次偷吃被當眾戳破,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情急之下捏碎了一塊傳訊玉符。
“啪!”
玉符碎裂的輕響在喧鬧的街市格外清晰,金衣男子一行人卻毫不在意,反而個個露出期待的神色。
“讓他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不慚,獨占六位仙子!”金衣男子嗤笑道,“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頭,便是破了天樞城的規矩,我也要將他斬在此地!”
他與身邊的綠衣男子甚至暗中傳音,已經開始分配玉兒等人,語間滿是褻瀆。
“幾位,我們不想在此惹事。”斬心上前一步,語氣盡量克制,“你們若不想自討苦吃,還是盡早離去。否則等我夫君駕臨,你們可就麻煩了。”
飄雪也點頭附和:“天樞城規矩森嚴,何必因口舌之爭壞了前程?”
她們深知陳玄的實力,卻也明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一次無關緊要的壞規矩,或許就會成為日后夫君被各方勢力打壓的借口。
然而,她們越是退讓,金衣男子六人便越發囂張。
“赤峰、斷玉、文秋月、玄寧……”麟玉瑤咬著牙,一字一頓念出幾人的名字,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你們簡直是自尋死路!”
“死路?”金衣男子赤峰冷笑一聲,眼神輕蔑,“十年之后,你麒麟城百萬年基業必將崩塌!”
“放心,等麒麟城覆滅,我會收留你的。”綠衣男子斷玉把玩著手中的碧玉葫蘆,語氣陰狠,“定會好好‘招待’你,以報當年之仇!”
話音未落,虛空突然泛起一陣劇烈的乾坤波動,仿佛有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蕩開層層漣漪。
一道黑衣身影憑空降臨,披散的雪白長發在氣流中微微飄動。正是陳玄。
“夫君!”天星見到陳玄,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帶著哭腔撲進他懷里,一邊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一邊用神識飛快傳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