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敢問諸位姓名?”
“乃公、吾乃松宗吳氏。”為首的男人瞥來一眼,氣焰一下子弱了下去。
身后的幾人也是,老老實實地報上姓名。
只見這兩名貌若天仙的仕女了然地笑了笑。
他們原本的氣更消了,美人在前,要是做出憤懣丑陋的姿態,豈不失了風度。
他們于是暗暗整理了一下儀態。
唐挽對他們道:“我們二人近日負責縣內文書工作,也派遣兵員收割粟米,安排軍屯事宜,其中的每一塊田地,得來皆有原因,所以不知諸位所說的搶劫是何意。”
他們臉上又不好看了起來:“得來皆有因?”
容晏回道:“紫陽王是這般說的,亦是紫陽王安排我們二人分派的人手。”
他們嘩然,咬牙切齒,所以真就是紫陽王睜眼說瞎話地搶劫他們的田,雖說沒有登記在田冊上,但紫陽王不該不明白那都是士族豪強們的地盤。
在兩位美人面前,他們還是很端得住的,理了理衣襟,風度翩翩地道:“既是如此,便與兩位仕女無關了,還請稟報紫陽王,讓我等與他一見。”
唐挽笑吟吟地應下,說紫陽王現在不在府中,等他回來了再通知他們。
這些人聽了直覺不對勁,但見兩人明眸善睞之姿,語氣還是放緩了:“兩位仕女可是在敷衍我等?”
容晏接話:“我們怎敢。”他面露一絲不安,看他們時也帶著忐忑,“紫陽王有吩咐,他不欲與諸位相見,否則在拿到拜帖時就該禮待諸位了。”
他們忍住瞪眼的沖動:“那他究竟是何意,打定注意要讓我等吃啞巴虧不成?”
容晏和唐挽對視一眼,各自的神情都似有不忍。
然后就表演了一番,什么前陣子聽到紫陽王嘟囔在某某山腳下發現野生的田地,什么怕被士族豪強們搶他的所以先派人守住,再把原本在那種植的農人和奴隸都關起來以免被別人發現。
唐挽細聲細氣地道:“今日見了諸位才知道,原來那些田地是你們的,實在是……紫陽王怎能做這種行徑。”
“是極!”他們也是這么覺得的,覺得紫陽王果然是山匪出身,做事這么沒有風度。
怒上心頭的他們果斷決定要鬧事。
連紫陽王麾下的人都認為這事他們在理,那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這時容晏好心告訴他們,紫陽王就在泗疇鄉里安排軍屯。
他們于是收拾好氣勢,趕了過去。
他們走后,唐挽搖搖頭:“一群出頭鳥。”都是被更大的士族豪強推出來試探鄒舜斐意思的。
容晏牽上她的手,“這樣的蠢貨已經不多了,不過家中的家產應該不少。不理他們了,我們去街上瞧瞧。”
這時衛平的馬車路過,他撩開車簾對他們點了點頭,淺笑道:“兩位仕女實乃敏銳聰慧,若有時間,平欲邀你們相談。”
唐挽和容晏大方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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