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就在這干看著嗎?”其余弟子著急。
老頭子:“也是,不要干看著了,我們撤退吧。”
“?!”
開玩笑,撤退是不可能撤退的。
這樣的大妖一旦現世,方圓百里都不得安寧,單看倒地的百姓的情況……說不定方圓百里的百姓都會在剎那間被吸走精魄,無知無覺地死去。
而且,被吸引來的不只有捉妖師,還有許多湊熱鬧的大妖哩。
“真是禍害啊,你說是吧,狐大仙?”老頭子瞇著眼睛喝酒。
藏在暗處的唐挽帶自己人悄悄退遠點,更加注意隱蔽氣息。
而狐大仙自雨簾里走出,雨點子被隔絕在外,沒有一滴落在她身上,渾身籠罩著白霧,圣潔得不像話。
“是西煞。”她語氣淡涼,“你說得對,他一旦渡劫成功,災禍就要降臨了。”
駭人的紫雷噼里啪啦地劈下,中心的西煞痛苦地翻騰著。
四只爪子從腹部的皮肉里涌動,試圖沖開皮肉探出來。
無果,完全沒辦法突破那層隔膜,明明就差一點。西煞恨得兩眼發紅,把一切責怪在唐挽和裴舟頭上。
都是他們這些螻蟻,不僅搶走他的密卷,還設計陷害他!
他仰天發出刺耳的尖嘯,氣浪蕩開,吹起人們的衣角。
他在發狂,雷云也更加狂暴,像是較勁一樣力壓他一頭。
西煞被劈得半死的時候就知道絕不能繼續了。
他要蟄伏起來,隱藏氣息,保住神魂,只要神魂俱在,不出百年他仍然能東山再起。
他忍痛割舍這具身體,保全目前的的神魂,準備轉移。
雷云察覺到他逃跑的意圖,震怒地落下一擊,雷霆之怒下,他還算穩固的神魂當即被劈了個半殘。
但他還是逃走了。暴怒的雷云發出滋滋啦啦的閃電,不甘地宣泄著。
狐大仙皺起眉:“西煞那家伙……逃走了嗎?”不,沒有妖能從雷劫中光明正大地逃走,除非用了極其邪惡的移魂大法。
老頭子苦惱地啊了一聲。
大徒弟扶住他:“師父不要太憂慮了,狐大仙還在這,總會有辦法的。”
結果老頭子只是拍著自己的酒葫蘆酒鬼一樣痛苦地大喊:“酒呢?沒有酒了!”
眾徒弟汗顏。
唐挽帶花春辰回裴舟那邊,其余人留在這里。
為了不引起狐大仙的警覺,唐挽沒有太快速地移動,只是慢速潛行。
直到遠離他們,她才提起速度。
隱蔽的山巖縫隙,剛一靠近,就察覺到非常不對勁。
沒有邪惡的妖氣,也沒有粗重的呼吸,也沒有難受的叫喊,太安靜了,讓人發毛。
唐挽不由得算起西煞脫離,到她趕到這里的時間——有半個時辰嗎?
一步步走近,她首先看見了漆黑的深處,裴舟背對著她,一動不動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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