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努力在平復情緒。
她再次伸出手,這次沒有試圖碰我,只是懸在半空,語氣重新放緩:
“江河,我們不要在這里吵。很多事情,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但請你相信,我不會害你。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時機?什么時候才是時機?”我追問,不肯退讓。
我看著她在燈光下完美無瑕的側臉,那雙曾經讓我感到溫暖和心動的眼睛,此刻只覺得冰冷和陌生。
她像一個技藝高超的園丁,不僅要修剪掉我所有不符合她心意的枝椏,還要連根拔起我對自我和過去的探尋。
我知道,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她構筑的防線堅不可摧,至少在目前,我無力突破。
強烈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不是身體的,而是心靈的。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了一片麻木的平靜。
“走吧。”我淡淡地說,率先轉身向宴會廳內走去。
我沒有等她,也沒有再去洗手間。
我只是需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露臺,離開她無所不在的保護。
童欣跟在我身后,我們沒有再交流。
回到喧囂的宴會廳,璀璨的燈光和嘈雜的人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重新端起香檳,像個真正的木偶一樣,站在童欣身邊。
看著她與各色人等談笑風生,應對自如。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那層溫情脈脈的面紗,被我親手撕開了一道裂縫。
雖然她迅速將其縫合,但裂縫已然存在。_c